不過堂衣也開始教她讀書了,跟她講解四書五經論語的道理,他說了,想要成為出色的狀師,必定要精通古文典籍的道理才行,這樣子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才能引經據典、滔滔不絕,化理論為實務,徹底達到克敵致勝的效果。
所以今天靈兒乖乖坐在書案前,捧著四書,搖頭晃腦地讀著,有不懂的地方再請教堂衣。
堂衣坐在書案後,振筆寫著一紙狀書,墨字龍飛鳳舞,看得靈兒好不羨慕。
她放下了厚厚的四書,欣羨地伸長了脖子。“你的字好好看,一個個像是老鷹在天空飛似的。”
他輕笑了,深邃黑亮的眸子緊盯著她,“你想學寫字嗎?”
她大喜,重重點頭,“可是我寫得很差……家裡一向不許多練字的。”
她一手毛筆字……約莫只比街頭賣春捲的旺伯好一點點吧?
“伯父真這麼痛恨讀書這件事?”他看著她的神情,不禁嘆息,“來吧,坐過來,我教你寫字,幫你糾正缺失。”
靈兒興奮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你……你是說真的?”
他含笑點點頭,對她伸出溫暖的大手——
她走了過去,心兒小鹿亂拉,慌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呃……”
他笑容溫暖,舉止輕柔,拉著她入懷,認真地開始教她。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一筆一畫在白紙上勾勒出一個個雖顯顫抖卻不失飛揚灑脫的字。
靈兒心知肚明,字會歪成這樣都是她在發抖的緣故,而她的手會發抖又是因為……
她微微一側,不禁痴痴地凝望起他的神情……有說不出的卓絕出色、俊爾脫俗。
老天!他的臉龐幾乎貼在她的額上,呼吸、說話時,屬於他的麝香氣息隱隱襲來,她的臉愈來愈紅,呼吸都快不順暢了。
一顆心跳得震耳欲聾,她好害怕會讓他聽見,她愈想要控制狂跳的心就愈控制不住,到最後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幹嘛了。
“你自個兒寫寫看。”他依然擁著她,卻已放開了她的手。
她小臉低得快垂到胸口了,小手緊張地寫下一個又一個發抖的字。
堂衣怔住了。
她渾然不曉得自己在白紙上寫下——
怎麼辦?慘了,我的心臟會停掉的,我的心……
而且她心臟的“髒”還差點寫錯。
堂衣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