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道路很難以辨認。”中年男人的語氣中不無責怪,很明顯看不起臺灣雜亂無章的指標。
“對呀對呀!來我們紅線村的外地人十個有九個會迷路,他們說繞來繞去的很像迷宮。”她一點也看不出人家眼裡的蔑視,自得其樂的說得開心。
“請問你知道常家的人住在哪個方向嗎?”他的口氣開始有點不耐煩,不想跟這個女人浪費時間。
“常家哦!”她比比自己,心想,她又不認識他們,應該找的不是她。“你們要找哪一個常家,找他們做什麼?”說明白點她才能幫他們找人,指點迷津呀。
“你……”
管家模樣的男人正要嚴厲糾正她的態度,一隻素纖誓腕輕抬,指示他退下。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氣質高雅的女子清淡合宜的微笑從柔美臉龐漾開,柔膩如絲的細嗓輕輕一揚,是帶點日本女人慣有酥麻腔調的中文。
常樂天彷佛看到早春的櫻花綻放似的,酥麻得差點腿軟,她收起大剌刺的個性,乾笑的說:“不會啦!你不用太客氣,我們村長常說助人為快樂之本,有什麼我幫得上的忙,我一定義不容辭。”沒辦法,常去村長家贈飯吃,吃多了人家的口水,難免受了些影響,熱心過頭的想助人一臂之力。
“我想請問,最近可有日本來的男人要找常家人?”宮野晴子連皺眉都顯得嬌羞柔弱,美不可言。
“日本來的男人……”她想了好久好久,驀然才想起家裡就有一隻。“啊你要找武人嗎?他剛出去耶。”他說要辦什麼護照,還要和東京方面連絡。
宮野晴子美目微閃,聲音依舊輕輕柔柔。“你認識武人先生?”
“呃——還算滿熟的。”常樂天一說完,自己先笑出聲,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能不熟嗎?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她的態度轉為冷淡,像在質問。
“關係呀?”她咯咯笑得好不開心。“就是黏在一起嘛!有他就有我,有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