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部分(2 / 4)

眸剛要春風得意。

或許就是好事多磨,或許就是時運不濟,或許就是天不由他。不知道是哪一種,總之,那對鳳眸最終乖乖維持在沉穩的位置上。

“咦?那是誰?”水青琥珀色的眼眸輕轉到旁邊,茫然瞬間清明。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破了他的“迷魂大法”。自己都已經不顧形象,甘當為人不齒的哄騙男了,卻被那個誰導致功虧一簣。

他回頭,厲眼精光暴漲,一掃過去,踏湖平川。

碩長身高經過海外陽光千錘百煉,捏起的拳一把剛勁鐵骨,半長不短的額前頭髮,遮去鷹眼犀利。那誰,分明是數年不見的花樹

“那人是花樹嗎?”水青問雲天藍,因為她自己不太能確定。

不怪水青不敢認。花樹出國後沒回來過,如今曬得一身古銅色,結結實實。往兩人不遠處一站,跟天王蓋地虎似的,高大威猛。就差一聲吼。

“他不是說過年才回來?”雲天藍聽查理提過。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故意這時間插進來,當程咬金?

“澳洲的太陽太毒了”經雲天藍的肯定,水青這才發出一聲感嘆。又想到自己在澳洲住了近十年,難道也黑成這模樣?白子西自她出國後,保持著聯絡,一年回去一次的時候,總會見個面,說不定就是面板太黑,才把人嚇跑的?

她徑自胡思亂想,聽雲天藍說話,才斷了對過去的總結。

“說過年回來,卻現在回來。他有沒有你說得那麼努力?”雲天藍這時候有氣,那是正常的。畢竟,花樹如果沒出現,水青說不定就點頭了。好像進教堂,就差新娘說YES,結果跑出一個搶新娘的男人,這種想法,更讓他眯直了眼。當然,他也明白這種想法過頭了,但現在沒法好聲好氣。

“他七月畢業都沒回來,直接上班,你說他努不努力?”水青看花樹蹲下身去碰泥土,頓時明白,“大概聽說永春館燒了,所以特意趕回來的。”

永春館對花樹具有的意義,不必說了吧。這裡是他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地方,是給了他家和家人的地方。沒有永春館,他完不成高中學業,上不了大學,更出不了國。他的未來,從永春館開始漸漸光明。

而今,這個支撐著他的房子沒有了。

雲天藍同意水青的話,見花樹突然雙膝跪地,衣袖撩臉,他眼睛就猛眨了兩下,“那小子在哭嗎?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多愁善感幹什麼?爺爺沒事,你沒事,永春館裡誰都沒事,他哭個鬼”

說著,竟撇下水青,往花樹大步走去。

水青沒攔住,只能跟在後面,小跑,“哭一哭有什麼關係?我還哭了呢。好好的家被燒個精光,能不傷心嗎?”

“他是女人嗎?他是女人,我就任他在馬路邊哭。”雲天藍回頭對水青說,“再說,誰說家沒了?沒了的是房子。我在南峪那邊給他留了房間,還有他自己獨用的書房,現在那兒才是家。”

水青腳步一下就慢了,因為雲天藍讓她驚訝,也震動了。她還沒想過花樹回來以後住哪兒,以為時間充裕,能安排的地方也很多。可雲天藍想到了。不僅想到,還準備到最好,就像對待他的家裡人一樣。

而他以前,和花樹除了切磋考較功夫,幾乎是說不上兩句話的,完全兩陌生人,互不搭旮。以至於雖然住在一起,卻各忙各事,各謀前程。因此,她眼裡這兩位男士的關係,屬於平行無交集,唯有練功場上見真章。言而總之,看著絕不是朋友。

可是顯而易見,她沒能理解男人之間的交情,那種不用勾肩搭背,不用整天話嘮,卻在心裡放著,無事則相安,有事則相護的兄弟交情。

雲天藍這個人啊,落在無知者眼裡墮落無救,落在有心者眼裡至情至性。那華麗的笑容之下,隱藏著曾經禁錮在黑暗裡,經過痛苦到極致淬鍊後,更為高潔的靈魂。

他總說自己壞,其實不過是愛憎分明。他總說自己自私,其實也不過是偽裝反派,積蓄實力的保護色。

他和她,多像。同樣因愛受挫,失去了勇氣,走向了極端。他和她,卻又不像。他脫胎換骨,她還捂著一塊心病,間歇性發作,連累他人。

他如今對她坦然說愛,她該怎麼辦?

答應他,真怕分手。不答應他,心裡會不好受。而且,似乎答不答應,兄妹的情分都會到此為止。

若不當兄妹,又不當男女朋友,她要如何心安理得拿他當空心樹?又要如何名正言順讓他管理碧空?進出他家,面對他,她究竟要如何表現才無瓜葛?

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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