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後知後覺,伸出手來,分開怒目而視的兩位好友,“誰要當農民?”
“沒誰!”
異口同聲。
第二卷 猜猜猜 愛是不愛 第42章 迷途豬 拓荒豬(下)
PK真激烈。昨晚上還被後面的趕上來,今天早上一看,家園居然連上兩位,又進前十了。
我被這麼多支援的親們一刺激,今天一口氣寫了兩章。有大家的鼓勵支援,我就有動力啦!謝謝!
週六加更!(發現有幾個親持續支援家園粉紅和PK票,名字我就不說了,反正聆子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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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尋過韓家桃園,連小豬尾巴也不見一根。眼看天色將黑,羽毛建議往回走,不然山路夜間多危險。
水青卻想去山毛櫸林子裡找找看。山那邊稀稀落落,沒有小豬亂跑,唯有那片林子能藏,於是說道:“爺爺晚飯後還要幹活,我們趕在他們下山前回來就行了。走,去下面那片林子看看。”
“林子那麼大,天黑前找得完嗎?”葉陌離看看天邊,火燒雲快燃燼,日西沉。一隻豬啊!他長這麼大,人都沒找過。
“兵分三路,迅速略過前五十米。不用進去再深,有發現就晃手電筒。”水青之前和爺爺逛過了林子,佔地足足百畝有餘。好在地形不復雜,林子雖茂卻不密,能下到沿江公路,也能輕易看見山頂。
說做就做,三人進了林子,分頭並行。水青剛開始還能看見羽毛和葉陌離,不一會兒各自散開去,不大看得到對方了。
這裡的山毛櫸有好些年份了,根深樹壯。貝殼紋的綠葉帶著小小齒邊,群群簇簇,嘩啦啦,嘩啦啦,如恆古久遠的潮聲,在風裡流轉不息。伸出手,就是滿掌葉影。
水青走得不快,她的心神被美麗的樹林拉出一半,寧靜平和,可忘卻一切。因此,當她聽到呼嚕呼嚕的小豬拱鼻,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出和夥伴們商定的範圍,只循著那聲音往下趕去。
可她還沒看到豬尾巴,它的鼻息就被覆蓋了,傳入耳中一段悠揚的小提琴。水青一種樂器也不會,純欣賞古典樂。聽小提琴演奏最經典的梁祝,又正是日暮西遲。此情此景,準備悽美悲婉。可是琴音明顯尖銳,節奏拉得飛揚,音符邪佞跳躍,哪還有半分悲涼。
水青繞開幾棵樹,就看見了拉小提琴的人。那人穿冷白色長襯衣,黑色直褲,背影高而修長,拿弓的手指潤白,骨節有力量。端著完美的音樂家姿勢,音樂卻偏是不著正調。她無意攀談,就要轉身,另尋別路。
琴聲突兀地斷了,只聽那人清冷的嗓音,“我為你演奏一曲天上之音,你總該告訴我下山是哪個方向了吧?”喝——那調調就好像給人多大的恩賜。
水青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看過去,誰知那人依舊背對著她。
小提琴拿在手上,身影突然往後退一步,聲色緊繃,“你不用靠那麼近,前頭帶路,我會跟著。”
水青又以為他在跟別人說話,卻聽不到有人回答他,就向旁邊挪了幾步,這才看見他請求的物件。她當場無語。
一雙黑豆眼,一對扇風耳,一隻大拱鼻。她猜粉白小豬嘟嘟受到了生平第一次平等對待,無論是被當作導遊還是忠犬公,均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水青忍俊不止,呵呵笑出聲。
那人聽覺挺靈敏,立刻迴轉身來。
出乎水青意料之外,那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龐,而且還是張非常好看的臉龐。栗色短髮削得很有型,稍帶微翹,縷縷瀟灑。彗星掃雪的帥氣雙眉,雙眸彷彿黑海凝晶,沒有絲毫瑕疵的高挺鼻樑。即使表情冷酷到底,依舊無損於他桃色的性感唇型。即使目光秋冷,只讓她願意淡淡欣賞那份冰上雪蓮的孤美之感。
他見她笑容可疑,眉頭往眉心小聚,開口問她:“你是誰?”這個語調比起他對小豬的生動,很客氣很疏離。
“我在找它。”對待陌生人,水青也遠而有節,纖纖食指一點他身後小花豬。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她走過那人身邊,拿出早準備好的繩圈給小豬套上,拽了拽,催嘟嘟挪動好回家。
至於那人為什麼穿得正式,卻跑到荒郊野嶺拉小提琴,就不是她這樣的正常人能理解的了。本來這世上什麼人都有,心血來潮所作的稀奇事特別多。
她重生前在國外幹過很多不同的活兒,牽豬是第一次。她以為和牽狗散步差不多,誰知嘟嘟反過來拽她,紮在一棵樹下,拱著鼻子,搞不懂它在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