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福星本來是有點嫉妒,但聽完高照的話,別說吃醋,反而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想不到你不只會武功、醫術,還能填詞、跳舞……天哪,你到底有什麼是不會的?”
“生孩子啊!”這種事凡是男人都做不了吧?但幸好他也不是太喜歡小孩,就算了。
蕭福星啐他一口,這人根本沒個正經。
“對了,你還要在家裡住多久?”他不習慣在一個地方長居,很悶的。
“從展城到首陽山,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你說我的毒可以壓制六個月,所以我想再陪爹孃兩個月。”
“啥?”高照鬱悶死了。展城又不是什麼大城市,美食少、遊戲差,這六十天讓他怎麼熬啊?“打個商量,我們三天後就走,如何?”
“為什麼要這樣快走?”
“首陽山我也沒去過。”當然是騙人的。“我不知道那裡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曉得七仙的解藥長在哪裡,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去尋找吧?”通篇都是謊言,其實他就是悶不住了。
“這樣啊……”她垂下頭,真的很捨不得爹孃。
高照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心裡也是一抽一抽地疼。
“不然再住五天。”這是他的極限了。
“也只能如此了。”蕭福星知他所言有理,唯有嘆氣順從。
高照開心得要命,又可以跟蕭福星四處遊歷了,人生還有什麼比這更精采?他忍不住哼起歌來。
蕭福星先是一愣,隨即聽得入迷。
她沒想到高照唱歌這麼好聽,溫柔清亮的聲音,每一字句都像敲在她的心頭上。
她情不自禁地牽起他的手。那寬厚的大掌曾經令她頭疼萬分,可現下,他卻用它照顧她所有起居。
他會倒茶、端水,還會幫她梳頭髮,蕭福星從不知道這雙手有這麼厲害。
不,他本身就像一口挖不盡的井,每當她以為自己夠了解他了,他又有更多的本事冒出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完全看透他,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吧!
她卻為這念頭無比開心,永遠看不清,就讓她花一生的時間來了解吧……
高照唱到一半,對她一笑,傾過身去,在她頰上偷得一吻。
她臉紅地輕吟一聲,卻沒有閃躲。既然她對他也有意,又何必閃呢?
她的身子軟軟地偎進他懷裡,銀月照著她的臉,教她美得像仙子一樣。
他俯下身,啄吻著那粉櫻似的唇,甜蜜的滋味讓他的心跳得好快。
說真的,他對任何事物的耐性都不大,只有她,不知為何,他多跟她在一起一天,就多愛她一點。
真不知道有沒有哪一天,這份愛會將他的心給擠得爆炸了。
“小福星、小福星……”他的吻移到她耳畔,輕輕地吮吻她的耳珠。
她渾身一顫,呼吸愈發急促。
他立刻明白,這裡是她的敏感處,便將那白玉般的耳珠含入口中。
“啊……”她發出一記甜蜜的驚呼,他只覺身體一熱。
“小福星,我——”他忍耐不住了,好想要她。
“太歲爺!”但那不識相的老鴇居然來了。
“唉喲!”蕭福星害羞地一把推開他,高照跌在地上,心情壞得像七月的暴風雨。“你們……很好很好,高爺等著欣賞胡旋舞等很久了,就先跳上一個時辰吧!高爺若是滿意,再跳一個時辰。”
老鴇和嬌嬌的臉徹底黑了。胡旋舞是一種費力的舞蹈,他們平常表演,半個時辰就是極限了,現在要跳一個時辰……天哪、地啊!又不是她們推高照下地,為什麼要受遷怒?這不公平!
但在高照冷冽的目光下,她們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跳,直跳過三更。
蕭福星打個哈欠。這舞是很好看,但看了半夜,也是很累的。
“別跳了。”高照最是心疼她,見她面露疲色,隨手丟了張銀票,背起蕭福星走人。
老鴇和嬌嬌終於獲得解脫,兩人癱在地上,連銀票都沒力氣去收,實在是太累了。
穆然在蕭家得不到幫助,思前想後,又找上了惡人村。
但他沒找到小憐。姑娘拿到錢便快樂地逍遙去了,不把錢花光,她是不會回來的。
穆然沒辦法,只好去找村長。
“高照沒死。”他劈頭第一句話就這麼說,語氣裡的怨怪很明顯。
村長不開心了,他們本來就沒把握,也沒打算害死高照,只要能弄走那位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