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畢竟這不是她的生活,說了才會沒完沒了呢。一本書上就寫到:“有時要感謝生活中的那些挫折和傷害,正是它們成就了你的隱忍、含蓄、修行。讓你懂得日暮蒼山之美,讓你在漸漸遠離那些是非和世俗時知道此中有真意,不辯亦忘言。無論何時,沉默和守口如瓶都是人生中最美好和最難以做到的境界。”
要說在學校最讓宋淺語不能忍受的是什麼呢?那就是現在正在講臺上唾沫橫飛的英語老師。第一次上英語課時,她就發現坐在第一排甚至是第二排的人都在桌子上壘砌了厚厚的書,她在不明真相的前提下,慘遭了第一次摧殘。
其實老師英文發音比較標準,畢竟宋淺語是在國外長大的,能給這麼個評價已經很好了。可是老師講課呢,激情四射,口水亂噴。宋淺語在第一次被噴了一臉口水後,才發現原來老師中也有極品。每當老師移動過來時,她就舉起書本阻擋住。
“這個問題就讓宋淺語來回答,選擇哪一個?”英語老師舉起教鞭指著黑板上的題。
宋淺語站起來,姿態很優雅,簡練的回答:“B”。
英語老師看了眼她,奇怪這幾天上課,宋淺語有些變了,以前以上課,這孩子的頭能埋就埋,讓回答個問題,連眼睛都不敢直視。他很清楚現在的高中英語考試就是啞巴英語考試,這些孩子口語好的沒幾個,而宋淺語每次的考試很好,可是一到說就結結巴巴的,發音模糊不清。
“來說下為什麼選B,用英語!”他試探的說,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最多說不出來他幫著補充,他還是很鼓勵學生能將英語說出來的,畢竟這是一門語言。
“譁”,班上同學一聽這話,跟炸了鍋一樣,好多人都是看好戲狀。
“老師,我來補充吧,宋淺語的英語口語不行!”學習委員也就是英語課代表,舉手說到。 宋淺語注意到,這是一個剪著齊耳短髮,眼睛大大的女生,揹帶裙,卡通T恤,面板很白。
微微一低頭,宋淺語笑了下,她可不覺這人是好心,又是一個勇於表現自己的,原來這樣的所謂的善意何時何地都會出現。記得自己剛從澳洲回來時,父親為自己舉辦了一個PARTY,那天,原本她被安排了彈奏古箏,只不過中途由於傭人的不小心,致使古箏音柱出了問題,無法彈奏,只能換成了鋼琴,當時那位乖巧的妹妹也是如此說的:“爸爸,我來彈吧,姐姐她的鋼琴彈奏不行!”那時候,她沒有吭聲,只是以為是妹妹的一番好意,便由著的,其實除了祖母和愛德華老師,沒有人知道,她的鋼琴彈的很好,只是沒有去考級表演而已。現在想來,其實從自己踏上故土的那一刻,姐妹間的這場鬥爭已經開始了。
“蘇朵朵,先讓宋淺語自己來,不完全的地方你再補充!”老師一再堅持,看向蘇朵朵的眼睛有些嚴厲。
將頭腦裡面的雜思亂想甩掉,宋淺語凝了凝神;再次抬頭的她下巴微仰,白皙的頸部泛著柔和的光,整個人陡然間多了些說不出的神采,“Suess is a noun; the retention of the original verb meaning 〃suess〃 is an uncountable noun; if used instead of a specific person (suess) or specific things (suessfully things (things)) is a countable noun。 Therefore; excluding C; D; A how is an adverb; such as the how great a into suess is correct。”流利不拖沓,清晰語速適中,標準的澳洲英語強調,不似英式的傳統,也不像美式的鬆散,澳洲英語帶著自己獨特的俏皮音,可是被宋淺語這麼說出來,卻很動聽。她的聲音綿綿的,不大,很甜美,聽到人耳朵裡卻不感到造作。
“啪啪啪!”一連串掌聲響起,宋淺語淡淡的笑了,原來這就是高中生活,不得不說這樣孩子很可愛。宋淺語的少言寡語讓大家不喜歡,可是現在她猛地光彩奪目了下,大家便從心裡接受了,掌聲是自發的,這是一種同齡人間的欣賞。除了不可置信的廖梅梅和臉色有些發白的蘇朵朵。
老師讚賞的點了點頭,繼續開始講課。宋淺語風淡雲輕的坐下,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不過廖梅梅坐的不太安穩,她是知道的。
一下課,等英語老師走了以後,一大堆人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