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一個。今日一見,果然還勝過他所描述的幾分……”
張傑嚇的眼睛都瞪大了,喂喂,白斯文你這是在做什麼!那日本妹子很有性冷淡嫌疑的啊!她的男朋友也是學生領袖啊!你自己找死,也別帶上我啊!
東雲芳子的脾氣可不能算好,本以為這一通馬屁會拍到馬腿上,誰知她竟然側著耳朵凝神細聽,似乎還頗為受用,真讓人摸不清她的喜好。
“李山河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她細聲細氣的問,口罩遮掩下的雙頰有點微微發燙。
“是真的,我以人格保證。”白斯文排著胸脯,斬釘截鐵的信口胡柴,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東雲芳子的胸口滑過,心裡卻是想著另一番內容:
難怪李山河一個大陸仔,沒錢沒權,卻能打下這麼一番事業……原來是有這個老相好的啊!
毫無疑問,他定是走了這東雲芳子的後門!
嗯,不管是哪個後門,總之肯定是走了後門的!
做買賣,無非是兩個路子,錢,或者權。李山河土鱉大陸仔一個,肯定是沒錢的,但他不知道怎麼搭上了這學生領袖的路子,這不就有了權了嗎?
我白斯文雖然沒那個好臉蛋,但我有……福澤諭吉(萬元鈔票)為我開路啊!
他拿起三輪車上還未卸下的一個便當,道:“能見到東雲姑娘,在下不勝榮幸,沒什麼好送的,區區一個便當,是在下親手做的,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之前那番馬屁的作用,東雲芳子對白斯文感覺很順眼,毫不遲疑的接過便當,當場開啟了蓋子。
白斯文再次受到了驚嚇,連忙後退好幾步。
我的姑奶奶喲,你怎麼這麼外行啊,到底有沒有受過賄賂,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啟呢?一點兒經驗都沒有,你怎麼當上這個官兒的?
沉默。
一片沉默。
過了許久,東雲芳子才抬起頭來,挽了一下脖子上的髮絲:“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從未有過的柔聲細語,就像情人之間的呢喃,聽的白斯文骨頭都酥了,連忙道:“我叫嘿嘿嘿,哦不,我叫白斯文,是崑崙飯館的店長,以後多多關照……”
東雲芳子突然扭腰向前走,一步,她甩頭摘下口罩,側臉的弧線格外清冷。兩步,她反手摘下頭盔,利落的短髮順滑彈出。三步,她活動幾下脖子,頭髮也跟著彈動。四步,她舔了舔嘴唇,彎腰下降重心,蓄勢待發。
白斯文看呆了眼,這姑娘脫下口罩,動起來竟然美到如此程度!
東雲芳子微微一笑,突然一揚手,便當就向白斯文扔了過去。白斯文的視線被便當所遮,條件反射的想伸出手去接,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下體傳來。
東雲芳子趁著白斯文看不清情況,使出了必殺“斷子絕孫腳”,造成了三倍暴擊傷害。
白斯文血槽一擊清空。
在場的男人無一不捂住下面,對這一招的疼痛深有感觸。
東雲芳子把倒地的白斯文當作了沙包,毫不留情的發洩自己的怒火:
“賄賂我是吧。”“李山河說我好看是吧。”“他敢不來是吧。”“嫌棄我有男朋友是吧……”
白斯文簡直倒了大黴,整個人縮成了一個大蝦,可就這樣也不忘一隻手捂蛋,另一隻手抓著便當盒子不放。
張傑笑的合不攏嘴,連忙上前裝作勸架,順便偷偷下了幾次黑腳。
東雲芳子可是醫學部的高材生,瞄準的全是又疼又不致命的位置。白斯文看似狼狽,實際上最有傷害力的只有那記斷子絕孫腳。
當她氣喘吁吁的停手的時候,張傑還在踹的不亦樂乎。她的臉上汗水混合著髮絲,哼了一聲:
“告訴李山河,趕緊滾回來,別拿這種三流傢伙當擋箭牌!我和他的賬還沒算完,別想偷偷一個人溜!”
張傑連忙點頭,他可沒那麼傻,一個字也不說,免得被遷怒。
人群散了後,張傑這才鄙視的看了一眼地上裝死狗的白斯文,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白斯文一手捂著蛋,一手捂著便當,隱藏在米飯下的鈔票隱約露出了一角。他齜牙咧嘴,撿起地上的便當蓋子蓋上,嘴上不住的道:“錢沒丟就好,錢沒丟就好……”
他至今也沒想明白為什麼捱打。這群學生該不會真的和大陸那些土八路一樣,軟硬不吃吧?不為錢,那他們革命個屁啊,吃飽了撐的啊?
閒話不提,半個多小時後,白斯文才捂好了蛋,敢直起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