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只是一隻自傲自大的米蟲,整日仗著君家的財勢,做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這話說的極其傷人,只見他的臉色有著一瞬間的鐵青,但隨即隱去,然後朗朗地笑道:“我就是米蟲,怎麼樣?”用言語挑釁似乎還不夠,他甚至大掌一攬就將夢如給扯進了懷裡,大大方方的當著宮清靈的面親熱了起來。
“你……”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見著這讓人臉兒紅又心跳的畫面,當場臊紅了一張臉。
“不管怎麼樣,總也比你這空有虛名的千金小姐強些吧!”刑蔚中直指著宮清靈說道,甚至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又兀自趨近她的身側,輕浮地喃道:“嘖,這樣就臉紅心跳,到時只怕真如願嫁進了君家,也捉不住夫婿的心,要不我大方些,先傳授你一些御夫術,這樣……”
他那曖昧又輕浮的話都還沒有講完,臉色早已由紅轉白的宮清靈卻已經狠狠地揚手,準備打掉他臉上那抹可惡的笑容。
可是這次刑蔚中再也沒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讓她打,反而還一把攫住了她想要行兇的纖手。
收緊手指的勁道,他完全不顧自己的手勁很有可能會傷了她。“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我可以讓你放肆一次,但是你可別以為我真的是任人打著玩的泥人。”
咬著牙、忍著痛,宮清靈瞪向他,不肯示弱的反擊,“怎麼像你這樣混吃等死的廢人也有脾氣的嗎?這倒是奇聞了。”
“你……”氣極的刑蔚中,毫不留情地收緊著自己的手勁兒。
她好樣的!
總能輕易的勾起他的滔天怒氣,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掐斷她那纖細的頸項,他的自制在她面前似乎完全無效。
可惡,該死的女人!
刑蔚中瞪著她那因疼痛而逐漸扭曲的臉龐,心中低咒著,可是手指的力道卻悄悄地放鬆再放鬆……
直到見著她眸中積聚的淚水,他才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別以為有你爹讓你靠,你就穩操勝算了,我等著看你這個杭州第一繡手如何在大庭廣眾面前失了顏面。”
他攬著身形婀娜的夢如轉身,瞧也不再瞧她一眼。
望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形,宮清靈玻�鵒搜郟�橙腠�械撓跋袢盟�蹙醢�邸�
心裡莫名的起了一絲浮躁。
她就這麼怔怔地注視著他們的身影,直到一隻手掌拍上了她的肩頭。
恍惚回神,便見自己一向心儀的男人昂然站立在她眼前。
宮清靈連忙收拾起自己紊亂的心思,漾開了一朵甜滋滋的笑,喊道:“君大哥!”
“在瞧什麼?”
“沒啥,只不過方才有對野狗從那兒晃了去,我因為好奇所以瞧了下。”
野狗!?聽到她的說法,君少恩只差沒有噗哧地笑出聲。
他方才明明老遠就見蔚中在和她說話,而蔚中的身旁還有個女伴。
可瞧宮清靈此刻義憤填膺的模樣,活脫脫像是捉姦在床的妻子嘛!
嗯!他的手往自己有稜有角的下頷搓去,不發一語地尋思著。
“對了,君大哥!”完全沒有發現君少恩的心思流轉,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驟然揚聲喊道。
“什麼事?”淺淺的低應了一聲,他僅花了一半的心思在宮清靈身上,腦裡依然轉得飛快。
“我要謝謝你替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她甜甜的笑言。
“什麼?”
“你不是要下人來傳話,說是不捨得我太過勞累,要我不用在意刺繡大賽的結果,一切有你嗎?”
咦,有這回事?
君少恩的眸中在閃過一絲絲疑惑之後,隨即恍然大悟。
這八成又是那個護主心切的丫頭想出來的吧!吃定了他一定會實現諾言,所以便撒起了小謊,好教自己的主子安心。
既是這樣,他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乾脆大方地接受了她的謝意。“那沒什麼的。”
“誰說沒什麼,打小就是君大哥對我最好了,才不像那個刑蔚中,總是三句話裡有兩句是酸的,簡直可惡透了。”
宮清靈輕哼道,任誰將這兩個男人擺在一起,白痴也知道該選誰吧!
那個八爪女真是瞎了眼,才會瞧上那個惡劣到了極點的男人。
“蔚中其實不像你想的那麼壞。”看到她那一臉的嫌惡,君少恩想替自己的表弟說說話。
可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她激動的給打斷了。
“他怎麼會不壞,從小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