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於搖籃!
禾薇一聽杏眸亮晶晶:“把多多和小青也喊上?行嗎?”
“有啥不行的。來不來我們都要去摘,無非就多兩個人。”心裡則說:反正輪不到爺跟小媳婦過二人世界。瓦亮瓦亮的超級電燈泡都有十盞了,再多兩盞也沒差。
其他人也都紛紛提議一起去。說是禾薇要是跟同學出去玩、不跟他們一塊兒摘楊梅。那多沒勁啊。難得過節,大家夥兒聚一起才熱鬧嘛。
於是,禾薇給錢多多和徐小青打電話。邀她們參加自己家的摘楊梅活動。
錢多多和徐小青當然願意了,無一不是說:“好噠好噠!明天早上九點在你家樓下集合是吧?ok沒問題!”
徐小青家裡今天有客人,可不就是徐大伯和他新任媳婦以及媳婦帶來的油瓶姑娘咯。
清明那次相親,想必給徐大伯的印象蠻好。於是。五一的時候,兩家就定下了。
都是四十好幾將近五十歲的人,且又是二婚頭,哪怕是喜事,也只是小範圍宴請了一番,然後就領了證、搬到一塊兒住了。
趁著端午都在家,徐大伯幾個兄弟姐妹就輪流請老大一家吃飯。
徐小青家正好輪到今天晚上。
禾薇來電話的時候,家裡的客人還沒散。她也沒好意思抱著電話顧自講個沒完,約了明兒九點文欣苑不見不散就掛了。
“誰來的電話啊?讓我們家青青這麼開心。該不會是男同學吧?”徐小青的小姑姑唯恐天下不亂地打趣。
徐小青毫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誰說男同學,是禾薇啦,她請我和多多明兒跟她家人一起去圓頂山摘楊梅。”
徐小青的大姑姑端著飯後水果跟徐母一塊兒從廚房出來,順嘴接道:“圓頂山的楊梅園對外採摘的費用可不低,幹啥不去南莊溝?那兒是農戶自己種的,每斤楊梅比圓頂山便宜兩三塊不說,油錢還省不少……”
徐小青不想聽幾個姑姑說教,抓了兩塊西瓜,跑自己房裡去了,“媽,我趕作業去了啊!明兒出去玩,現在不做沒時間啦。”
徐母笑罵了她幾句,回頭招呼客人:“甭管她,都被我和她爸給寵壞了。來來來,吃水果。”
郝彩珠矜持地拿了片西瓜,接著徐母的話茬說:“姑娘家雖說要比小子寵,但也別寵過頭了,寵過了頭,沒準就成了害她。”
這話單獨拎出來說絕對沒問題,徐母甚至自己都舉雙手雙腳贊同,可架不住後頭還綴了一句:“像我們家靈靈,我就沒怎麼寵。小時候不乖就打,現在長成大姑娘了,打是不能了,但訓她幾句是常有的事兒。她初中時的校長,開家長會還特地留我說話呢,說我嚴格過頭了,但又說沒我這麼嚴格的母親,靈靈怕是到不了今天的成就……哎,說的好像我在自吹自擂似的,但這話真是她初中校長說的,是吧靈靈?”
傅靈正在發呆,從徐小青接電話開始。
禾家要去圓頂山摘楊梅,那禾薇大哥也會去的吧?
自從清明一遇,她整個人彷彿陷進了一場不知終點、不知結局的暗戀,無法自拔。
明知道暗戀不可取、單相思不可為,明知道現在是最最關鍵的時刻、萬不能掉以輕心,可明知自己都知道,仍然是如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地縱了進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的心。
她想,她恐怕是愛上那個男人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眼一閉是他,眼一睜還是他。明明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她好臉色,態度之差,完全比不上身邊那些個明裡暗裡向她表白過的男同學。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清明過後再回到校園,看到那些個發育期尚未結束的大男生,臉上發著青春痘、嗓門粗噶如公鴨,她突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厭惡。和喜歡一個人一樣,厭惡一個人,同樣找不出原因。
然而越比較,越陷得深。
以至於最近兩次月考。一次比一次差。班主任都找她談過話了。她著慌,不敢跟她媽講。同時又委屈:自己日以夜繼地喜歡著一個人,而那人卻一點都不知情。這未免太不公允。
可直到一干賓客散場,徐小青都沒從房裡出來。
傅靈抿了抿唇,找徐母問:“嬸嬸,我想找青青問個事成嗎?”
徐小青的房門不開。她想進去也沒轍。
徐母自然幫她去敲門了:“青青!青青你大伯他們要走了。你好歹出來送個客呀。作業晚點趕不成嗎?”
徐小青正和物理題較勁呢,聽到徐母喊,丟下筆桿開門出來,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