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後,交給她一封信,信封上剛勁有力的兩個字:薇收,表示不用問也猜到是誰了。
開啟信封,掉出兩張銀行卡,至於單薄的信紙上,只有寥寥幾句話:密碼我改了,你生日。
神馬意思?
【此去艱險,萬一有個啥,先把全部身家交給你。又怕你忘了密碼,索性改成了你的生日。】
禾薇:……
可是被系統這麼一說,她感覺心塞塞的,拿出手機,摸了半天,直到車子駛入遇古巷,才鼓起勇氣,給某人發了條簡訊:我答應替你保管,但要收保管費噠,時間越長費用越高,所以,儘早回來。
賀擎東此時人已在機場,腳邊一隻便攜的旅行袋,雙手手肘擱在膝蓋上,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聽到特別設定的簡訊音,他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翻出手機檢視,看完簡訊內容,不由笑了,心情瞬間變得好好。
手指翻飛,很快回複道:好。等我。
……
京都,賀宅。
書房裡傳出茶杯摔地的“嘩啦”聲,貼著牆壁偷聽的賀頌北,朝身後走來的雙胞胎兄長賀凌西比了手語,意即:老爺子在發脾氣,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他。
賀凌西皺皺眉,看著只比自己小三分鐘的弟弟,語調清冷地說:“偷聽壁角,像什麼樣?”
“噓——”賀頌北嚇得差點跳起來,撲過去捂住兄長的嘴,壓著嗓門咬牙切齒:“你瘋啦!說這麼大聲,不怕被爺爺……”
話沒說完,書房門開了,老爺子臉色鐵青地拄著手杖走出來,看到兄弟倆,眉一皺,說:“把你們爹媽喊上來。”說完,又折回了書房。
整個過程,別說笑容了,就沒見他松展過眉頭。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乖乖下樓喊來父母。
“爸,小北說您找我們?”
賀戰國偕同妻子方婉茹走進書房,看到一地的碎瓷片,心裡有些忐忑,老爺子許久沒發這麼大的脾氣了,最近那次,也是好幾年前、老大倆口子出事那會兒,今兒又是怎麼了?昨天和他那幾個老戰友打電話不是還笑容滿面的嗎?
“你岳家妻舅做的好事,你知情不?”老爺子看也沒看隨同兒子進來的兒媳婦,盯著三兒問。
賀戰國看了妻子一眼,搖搖頭:“我很久沒去岳丈家了,可是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哼!你那個好妻舅,竄通人給阿擎安排了一項危險係數高達滿值的任務,這是逼他有去無回嗎?”
賀戰國吃驚地張張嘴,正想問的仔細些,被他媳婦接了過去:“爸,你這麼說小丁未免太武斷了吧?小丁又不是特行隊的人,他哪有那個資格給擎東安排任務啊?”
“嘭!”老爺子重重一拍書桌,冷聲道:“所以說是竄通,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嗎?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在部隊裡混日子也就算了,被阿擎比下去了不甘心,竟想出這麼個下三濫的招數,虧你孃家還自稱什麼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兒女卻是這麼個德性……”
“爸!”一聽自己以及整個孃家都受波及了,方婉茹的嗓門也大了:“我承認我牙尖嘴利愛駁您的話,和妯娌們也不怎麼對盤,您不喜歡我很正常,我也不求您非得喜歡我,可我到底是戰國明媒正娶的媳婦兒,是賀家三房的女主人,您這麼說我和我的孃家,是不是太過分了?”
老爺子年輕時也是個狂霸拽酷冷的貨,又上過戰場,被兒媳婦這麼一駁,瞪著眼睛大為光火:“怎麼!說幾句也不行了?我今兒就把話撂這兒了,要是阿擎這趟真出點什麼意外,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趁早給我做好陪葬的準備!”
方婉茹氣得胸脯都抖了,瞪著老爺子發飆道:“這話怎麼說的?就算讓擎東出任務有他一部分責任,可任務總歸是正當的吧?又不是我弟憑空變出來的。他要有這麼大本身,不會只是在部隊裡混日子了。再說,要這樣指責的話,爸您是不是也得負一部分責任啊?當年不是您把擎東丟去的軍營嗎?戰國他們幾兄弟當時還反對過您呢,這事兒您給忘了?”
“我——”老爺子發現自己竟然被兒媳婦一席話堵得啞口無言,心裡感到好委屈,他當年之所以把大孫子丟去軍營,不就是希望他能早日正視父母身亡的事實、從萎靡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嗎?再者,去部隊裡摸爬打滾個幾年,希望他能把先前那些浪裡浪蕩的壞毛病統統改掉,難道這也有錯?
至於特行隊,根本就是大孫子自作主張做的決定,他原先的本意,是讓他在部隊裡待個三五年,等升上士官,就把他調到自己看得到、顧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