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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大哥,難不成你要放了她?”張羽欣聽在耳中可不甘心了。
“羽欣,你先出去。”他不希望有旁人在場。
“尉大哥!”
“我說出去。”他忍耐地閉上雙眼,這陣子他的心思雜亂不已,沒有心思去安撫任何人。
“你……”她咬咬牙,跟著一跺腳,這才走了出去。
直見她走出房間,尉駿二話不說的將綁在她身上的繩索給解開,看著她手腕、手肘全是深深的勒痕,他的眉心不禁狠狠皺攏起來。
吟月望著他那副緊縮眉心的模樣,彷彿暗藏這許多心事,而今她才有機會仔細端詳他,發現他的五官深刻醒目,氣質也不同於一般俗夫,而剛剛他們的言談她愈聽愈迷糊,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剛剛我聽他們喊你尉駿,這是你的名字?”她輕聲問。
“嗯。”他輕聲應道。
“你的意思是會放了我?”她試問道。
“暫時不可能。”張梁父子冒死劫走她,他若擅自將她放回宮豈不愧對他們。
“我勸你還是放了我,皇……我父皇擁兵千萬,絕對會派出眾多人馬找尋我,到時候你們只有死路一條。”她不得不用這種方式威脅他。
“是嗎?”他輕聲一哼,“那好,我正等著他來找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他一起。”
“我父皇為何要殺你娘?可不可以將原由告訴我?”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她一顆心著實亂得緊,如果真的是難逃一死,她也想做個明白鬼!
然而尉駿什麼也沒說,他旋即站起,一雙深幽雙眸凝注她好一會兒才走出去。
沒想到張羽欣還等在外頭,一見他出來立刻笑著緊跟在後。房裡的吟月可以聽見外面不只一人的腳步聲,還有張羽欣討好的聲音,她只能無力的靠在牆邊,多希望這只是場惡夢。
意外的是,鸞鸞公主偷偷出宮見白磊卻同樣沒回宮。
因為這樣的巧合,齊城風以為被劫走的真的是鸞鸞,因而派出大批人馬追查公主的下落。
整個巖宮因為公主的失蹤可以說是雞飛狗跳,皇上下令不得走漏風聲,違者處斬,不過訊息仍像風一般,很快的傳遍帝京。
百姓們議論紛紛,暗地傳說這是齊城風的報應,當這句話傳進齊城風耳中,更是火冒三丈!
“我做皇上這些年可有虧待百姓了?”他猛拍龍椅道:“公主不見了,他們竟然還幸災樂禍!”
“皇上請息怒,百姓無知,您就別和他們計較了。”他身旁的敬侍劉公公說道。
“算了,我現在也沒空與他們計較這些,快告訴我,公主可有訊息?”齊城風身著金黃色大龍袍在殿內走來走去,神情慌亂。
“宮外有人看見兩名蒙面人將公主劫下馬車,裝進布袋內快速離開,可對方蒙著面,瞧不出長相,所以追查困難。”劉公公畢恭畢敬的回道。
“裝進布袋?”齊城風氣得大吼,“鸞鸞從小哪吃過這種苦?那些歹人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皇上,您彆氣,公主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倒是您這兩天吃得少又睡不好,可別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
“我的身體不必你多慮,你還是快加派人壽再出去找,帝京找不到,就往周圍搜尋。”齊城風提高嗓音,雖然他對地位、權勢有企圖心,但不影響他是位好父親的事實。
“是,小的馬上去辦。”
“對了,連江去哪裡了?”皇上揉揉眉心。
“您不是派他到南州辦事,應該還沒回來。”劉公公提醒道。
“如果他在就好了,那吟月呢?”
“她向來與公主寸步不離,自公主出事後就一直沒瞧見她,很可能一起被劫走了。”敬侍公公立即回道。
“是嗎?難道她也被裝布袋?去給我探聽清楚!”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不清不楚的。
“這……是,屬下會再派人去問個清楚。”劉公公立刻退了下去。
齊城風氣得揉揉眉心,自從女兒被劫之後,他少了過去的意氣風發,彷彿在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一件事竟查的亂七八糟!”連連嘆息聲響遍大殿,齊城風此刻內心的焦躁感染到宮中沒個人,宮內上下人心惶惶,深怕被皇上的怒火波及。
轉眼間,吟月已在這處陌生的地方待了五天之久。
這幾天她都單獨被關在房間裡,在尉駿的警告下,張家人沒敢再來威脅她,只是她還必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