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餐廳出來,天色也晚了,不過沈湛卻開著車,越開越遠。
單薇薇不解,“去哪,怎麼出城了。”
“待會你就知道了。”
雖然這樣說,但當沈湛的車停在某處時,還是讓單薇薇身子一僵,臉色煞白的看著他。
沈湛下了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不會是怕了吧。”
“這麼晚了你帶我來墓地,我媽最信這個,我打小就不喜歡聽這類東西。”
“走吧。”沈湛拽著她的胳膊把人從車上拽了下來。
單薇薇為了知道她想知道的事,也是豁出去了,硬著頭皮下了車。
沈湛慣性的伸出右手,拉住她的左手。
單薇薇回握了下他的手,給自己壯壯膽。
兩人很快走到一片墓地的絕佳處,為什麼連她不懂的人都知道是絕佳呢。因為這一大片空地,排列有序的只有幾座墓碑。
而它處密密麻麻立了太多碑,所以一看這裡葬的人,不同一般。
沈湛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在一個碑前站下。
單薇薇看了過去,碑上的相片,人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三十左右。
單薇薇不解的看向沈湛,沈湛看向墓碑上的人,站定了片刻,才轉身面對單薇薇。
“他叫餘莫海,是你今天看到那個人的兒子。”
單薇薇微頓了下,然後看著他的目光,繼續聽他下面的話。
“那個人叫餘正鴻,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我叫他三叔。”
這下單薇薇徹底的呆住了,難道,沈湛也有黑道背景?她早知沈湛來自b市,卻怎麼也沒想到沈湛與這一切還有這麼一層的關聯。
見她眸子裡的變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沈湛無奈:“我是正經商人。”
單薇薇嘴角抽搐了下:“那這件事與鍾情有什麼關係?”
“莫海二個多月前車禍去世,他是三叔唯一的兒子,而且,莫海未婚,所以,膝下無子,餘家已經徹底的斷了根。”餘正鴻老家南城,但現在定居b市,老一輩人都習慣落葉歸根,所以主墳都安在這裡。
單薇薇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湧進……
“三叔查到莫海和鍾情有過一段,而且查到鍾情懷了孩子,時間剛好吻合。這個孩子對三叔來說至關重要,所以三叔一直在找鍾情,也許,鍾情已經知道了吧。”
“所以……”單薇薇吐出兩個字。
“所以,鍾情孩子沒了,跟三叔說是你推了她,導致三叔唯一的希望破滅。所以三叔一氣之下派人動手,不過,這是我後來知道的,我去找三叔,把事情解釋了,希望他不要再追究你。”沈湛說完,看向單薇薇,無奈道,“可惜你就是不聽我話。”
“所以,這次曲鎮鍾情是被他抓走的,那麼,鍾情估計會很慘吧,畢竟這麼大的欺騙。”
沈湛唇角抽動了下,沒說話。
“鍾情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單薇薇不自覺的呢喃出口。
沈湛很是無語:“反正不是我的。”
單薇薇嘴角一抽,事情大致她猜到了些。
“那麼就是說,鍾情孩子不是餘莫海的,但餘家人找上她來,這樣的背景讓她得罪不起,而且她本就對我有恨,所以一箭雙鵰,解決了孩子不被人發現不是餘家的根,又把矛頭指向了我。”單薇薇篤定的開口說道。
“這個分析完全正確。”
“鍾情心思還真是縝密,自己做的事非拖上我。”單薇薇咬牙切齒道。
“你一直輕敵了。”沈湛補刀。
“那麼說,孩子有可能是肖然的?”
其實關於孩子不是肖然的事,是她自己故事扯的謊。
她拿的那張化驗單根本不是真的,因為開始沒想到孩子這方面的事,只是後來突然才懷疑加以利用。
關於假化驗單的事,她心裡有數,斷定肖然不會查,因為這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心理作祟。要麼相信要麼不信,不信就徹底不信也不需要查,如果要是相信鍾情是清白的,他更不會查。
所以單薇薇抓住肖然的心理,隨便弄了張假的化驗單出來。
“反正不是我的。”沈湛又來了這一句。
單薇薇自顧自的想著各種可能性。
“她跟餘莫海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在跟肖然的,但孩子很可能是肖然的而不是餘莫海,所以她不敢冒這個風險,如果讓餘正鴻發現不是餘莫海的孩子,她就慘了,或是連她自己都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