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前,她情不自禁地傾身,在他的唇上偷得一吻,才終於戀戀不捨地轉身走出房間,走出了這間她僅住了短短几個月的房子……
一陣陣的頭痛,將梁介旻自睡夢中擾醒。
“該死……”他閉著眼,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忍不住發出低咒。
他的酒量向來很好,酒品也不算差,但昨天真的是喝多了。
說起來,都要怪言曦涵那個女人!
要不是昨天她突然跑到辦公室來,撞見了他和Helen親熱的場面,又悲傷心碎地離開,連帶影響了他的情緒,害他心情惡劣,他也不會在下班之後獨自一個人跑去PUB,拿白蘭地當開水猛灌。
他一邊低咒著,一邊揉著簡直像是快裂開的腦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咦?”他愣了愣,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半拍地發現——原來他現在不是躺在睡了幾個月的客房,而是回到了主臥室。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睡在這裡?是他醉昏了頭,跑錯房間嗎?
梁介旻本要回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只要他一試著回想,腦袋瓜就痛得像要爆炸似的,索性放棄不想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左右張望了一下,沒看見言曦涵的身影,他的心裡隱約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知道昨晚她睡在哪兒?會是和他同床共枕嗎?
“算了!管她到底睡在哪裡!”他發現他只要一思考就頭痛欲裂,索性什麼也不想了。
吁了一口氣之後,他掀開被子打算起床,卻赫然看見床單上的血漬,大驚之下,他的宿醉頓時醒了大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整個人還處在震愕之中,久久回不了神。
他強忍著不斷抽痛的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還記得他昨晚喝了至少有七八分醉,一回到家,她就忙著將他扶進房間,又是遞熱毛巾,又是說要幫他泡熱茶的,後來……後來,他好像不顧她的抗議,硬是要了她!
梁介旻愣愣地望著床單上的那抹血漬,心情複雜極了。
他皺著眉心下床,正打算進浴室去盥洗時,不經意地瞥見梳妝檯上擱了張折起來的紙條,上頭還寫著“給介旻”這三個字。
“搞什麼鬼?”
他疑惑地拿起紙條,才看了第一行,臉色就頓時驟變,就連手中的紙條被他捏皺了都還不自覺,雙眼震驚地瞪著紙條上的字——
如你所願,我走了。
原本我以為,我的深情可以感動你,也以為就算我們之間有再大的誤會,只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什麼天大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但很顯然,是我太天真、太自以為是了。
或許當初的你,是真心愛我的,但很顯然現在已不是從前了……
昨晚你喝醉了,大概已經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吧!昨晚,在你半醉半醒的情況下,我們成了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只是我想,若不是你喝醉了酒,也不會踏進主臥室半步,更不會碰我一下吧!
還有……你大概也不會記得,你在激情的時候,在我的耳邊喊了某個女人的名字……
就是因為你的那聲呼喊,將自以為是的我徹底驚醒,也讓我知道我們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會加深彼此的痛苦,誰也不會真正的幸福快樂。
在經過一整晚的考慮之後,我決定離開,還給你清靜和自由,這下子,你應該滿意了吧?
最後我還是要說,或許我在某個時候、某個地點,無心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但我對你的心始終不變,我對你的愛也是絕對真誠的,只是……或許你並不相信,也或許你並不稀罕。不過無論如何,這也不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決定離開了……
從今以後,我沒有辦法再親手為你準備早餐了,希望你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再見。
看完了那張紙條,梁介旻頹然坐在床上,心裡頓時充滿了罪惡感。
姑且不論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在和自己丈夫做愛的時候,被當成另外一個女人,這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個殘酷的打擊。
她這段日子已經被他傷得夠深了,如今又遭受這般無情的打擊,也難怪她會徹底絕望,死心地離去了。
梁介旻皺眉揉緊了手中的紙條,整個胸口頓時被心疼與懊悔給佔滿。
半晌,他先進浴室盥洗更衣之後,一走出房間,就習慣性地先朝餐廳望去。
自從和言曦涵結婚以來,每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