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玩地刺入喉口,兩人的唾沫完全相融。
“…………。”良久,分開。
我倆都有些傻不愣噔的。這事兒遲早要發生,騷動早快失控,試探也只是手段,最終平手,沒有輸贏。
我咋咋嘴,舌尖漫開酒味煙味和血腥,“嘿嘿,”偷腥的貓般笑得騷意盪漾,“哥,你認啦?”
“我認什麼了?”他吃過了就裝傻,一抹嘴,滿臉無辜。“你撅著嘴,硬湊上來的。”
“放屁!一直就是你存著心的先勾搭我,” 我火大的毆打他,繼而賊兮兮地笑,“你小子接吻的水平不怎麼樣啊,勇猛有餘,技巧不足,把我咬出血了都。”
臧關陌有點賭氣,懊惱地看我篤悠悠的笑臉,火了,伸手打我腦門,“那怎樣!我他媽第一次跟人親嘴兒,怎樣了!我光榮!”
“別找藉口啊,”得償夙願,我簡直樂瘋了,蹲坐在他跟前,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價值連城,“跟男人誰不是第一次啊。我也沒前科。”
“操!”他橫我一個升級版的白眼,我一下子嗆得咳嗽。
“你……咳,難道說,你……以前跟女的……咳,都沒……沒……咳……過?不……能吧?”我咳巴,心花怒放,臧關陌惱羞成怒,轉身背對我。
我跟荒山上跑下來的小野驢一樣,矇頭蒙臉地往他身上撲騰,他躲,我就“夯哧夯哧”的咬,簡直是潑皮無賴,臧關陌忍不住笑出聲,一把抓住我腰,拖到牆邊,身體壓緊,纏纏綿綿的吻下來。
終於……
不想再問了,不想再試探了,不想再躲閃了。
我已經消耗到空。
是不是,終於可以,真心以對了。
我會全心全意,也把你的那裡,用偷,用搶,用霸佔。
分開的時候,我看著他的嘴角迤邐過銀色的液體,路燈下格外顯情色,兩人對視一笑。
臧關陌突然僵硬著,看前方,我回頭,阿卡不知站了多久,衝我倆露個笑容,跟鬼那麼醜,憂心忡忡的。
我說上廁所,留下他倆交談,和阿卡擦身而過時,我笑得肆無忌憚,得意張揚,“大騙子。”
阿卡嘆了口氣,“焦呵,你這孩子……誰是騙子不要緊,我只希望臧關陌不要騙自己。”
“大騙子。”我妖氣頓現,殺氣騰騰。
繞過轉角,我立馬下蹲,窩在牆壁的陰影裡偷聽。
費盡心思,吃盡苦頭,我可算觸控到臧關陌那一丁點兒的真心,阿卡要想破壞,我殺人的膽量都有,我都盤算好了,他要真跟臧關陌說些同性戀怎麼怎麼的,我就在他的調酒壺裡灑豬油,人把他告去衛生局,罰錢判刑,落魄時候我再出現,頃其心力幫助扶持,沒準阿卡一感激,生平的積蓄就送我了。
啊哈啊哈。。。。臉上的肌肉酸,我從小的毛病改不了,容易想入非非,得自控,得自控。
那頭吸吸嗦嗦的動靜,我悄悄探頭,就見阿卡掏出一支菸,扔給臧關陌,兩人各自咬在嘴裡,默不出聲地坐在臺階上。
臧關陌先點燃了煙,火光星星點點,他衝阿卡一抬眉頭,阿卡彎著脖子湊近,就著那點火星,緊呼倆口,跟著點燃,煙霧繚繞,阿卡平凡的面貌在那種詭異的氣氛里居然異樣魅惑,我喉嚨有些緊,直覺在叫囂——
——逃開吧,不要打探,你會痛的。
可是腿卻僵硬著,不能動彈。
半晌,阿卡撥出一口煙,落盡滄桑的笑起來,“那個人最喜歡這樣子點菸。”
臧關陌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吐口菸圈,“還想他麼?”
阿卡往後仰,背靠在牆上,“想。”
“還愛他?”臧關陌眯緊眼。
阿卡哈哈大笑起來,聲音裡滿是自嘲,我聽了有些揪心,阿卡啞著嗓子說,“還愛,一直沒變。非常愛。”
“……操!”臧關陌把煙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著。“你該清醒了,那是個人渣。”
“你呢?對他。”阿卡問,我渾身的毛孔都開啟了,不敢喘氣,生怕呼吸聲蓋過臧關陌的回答。
“開什麼玩笑!”臧關陌低嚷著,“我從沒愛過他。”
要不是腿蹲的發麻,我一準就衝出去撲騰他了。
“不是沒愛過他,而是他讓你再也沒法愛人了吧……”阿卡低笑著,像咒語,一字一句。 “臧小子,你聽我說。打從你第一次在我跟前提焦,我就知道你倆會出事,你看不見自己當時的眼神,閃閃發光,就連當初學跳舞,都不曾這麼神采飛揚,你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