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連冬眯眼瞧瞧路,“差不多再穿一條馬路就到。”
天譴,這條馬路上居然有陷阱。
眼看著就到了目的地,連冬神經短路,說時間還早,去這個商場逛逛吧,我衝的比他還快,可算有地方上廁所了,再晚會兒就炸了炸了,連冬你在這兒等我。
好死不死我怎麼就把他留在了jack&johns的專櫃前,等我釋放完畢哼著夜來香那個香啊香的小曲出來時,看見那孫子橫垮著一把以外形為賣點的男士用傘,旁邊的售貨小妞直說帥啊真帥。
能不帥才鬼了,兩百八的傘破幾個大洞都風華絕代,我跟堵槍眼似的撲上去,還是沒攔住連冬掏出錢包,愛戴的毛主席是那麼眼熟,上面划著一條藍色圓珠筆印,昨晚以前我還每夜跟他說good night。
連冬看著我訕笑,“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飄雨,有備無患啊是不是。”
我心想,如果他這次落選,下回肯定還得找我借錢驍勇再戰。
我算開眼界了。
說實話,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這麼多時髦新潮的同齡人。平時光看電視,打扮入時色彩繽紛,總覺得帶了點兒極端的誇張或傳媒效應。
現在我才明白,社會已經跑到我的很前面去了。
人多的象大年三十的玉佛寺,我擠的頭暈目眩,腳上不知被踩了多少下,剛開始還有力氣吆喝“他媽的,誰踩我!”
沒人把我當回事,大腳趾痛的委屈,人潮洶湧,一堆五顏六色的頭髮或高或低地飄來晃去。
“媽的,又踩!”我真怒了,認識我的人都知道別把我惹急了,急了什麼卑鄙下流的事我都不害臊,踩我是吧,我別的沒有,就剩巨大巨大的力氣。
一腳用力下去,連冬怪叫的跟豪豬一樣,“缺心眼的哪個鬼敢踩老子腳!我的復刻nike啊!!!”
我立即跳起來罵,“誰!誰誰誰!踩我兄弟有膽給我出來!”
我滿臉仇恨,配合連冬發自內心的憤怒和傷痛,周圍人果然被唬得一愣一愣,“沒啊……沒啊……不是我……”
“你看我幹嘛!也不是我啊!我自己都被踩了不少下呢。”
殺出一條血路,報名臺上一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子被吸引了注意力,看著我倆笑起來,走近說,“倆小夥子,幹嘛這麼火氣,人多;大夥兒都讓著點。”
說著,拿了兩張報名表給我們手上一塞,看你倆有趣,先進去吧,進去找個空地方填表,外面太擠了。
連冬大樂,把兩張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