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甩也甩不掉,那就只能是讓它吸夠再說了。
當下,林陽放棄了用魂力去阻攔,任憑勾魂旗吸允自己的鮮血。
時間流逝。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在林陽看來,卻是如同數月數年一般漫長。
終於,在將林陽體內鮮血被吸走了二分之一還要多後,勾魂旗總算是被‘餵飽’了。一抹腥紅如血的光芒,在漆黑的勾魂旗上綻放,如同是將這面三角小旗給燒著了一般。短短几秒鐘過後,血光退散,化作了一輪驕陽的圖案出現在勾魂旗正上方。光芒與黑暗,竟是在這面小小的三角形旗幟上面,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呼……”林陽吐出一口濁氣,雙腳一軟,不由自主的癱坐在了地上。
對於普通人來說,體內血液流失超過百分之三十,就會危及到生命。而當血液流失超過了百分之四十,更是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了……可是剛才,林陽被勾魂旗吸走的血液,足足是有一半還要多!
如果他不是踏入了辟穀境的修者,恐怕他早就因為失血過量而一命嗚呼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了身體非常虛弱,臉色更是在這一刻慘白的如同是白紙一般,看著就嚇人。
在林陽休息了幾分鐘後,陳詩文端著熬好的中藥從玉山裡面出來,遞到了他面前:“來,喝下這碗藥補補血。”
早在聽說需要滴血才能讓勾魂旗認主的時候,陳詩文就已經回到玉山去抓藥熬藥了。這會兒,果然就派上了用場。
不得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古話,還真是沒有錯啊。
喝下這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林陽頓時感覺因為失血過多而產生的陰冷感被驅散了大半。乏力的身體也恢復了幾分力量,強撐著站起來,將碗還給了陳詩文後,他咧著嘴說道:“陳師,多費心了。”
陳詩文笑了笑,沒說什麼。
林陽運轉著《東嶽黃泉經》催動體內的魂力,以便能夠加快湯藥生效。等到額頭上面出現了一層濛濛細汗後,他方才開始活動起略帶麻木的手腳。這一刻,他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身體裡面流失的血液,卻在藥物的刺激下重新生成了不少。
“我就知道你這老東西肯定在陰我,果然沒錯。等著吧,回去後我再慢慢收拾你。”瞪了訛獸一眼後,林陽將目光重新投到了勾魂旗上。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來。彷彿這勾魂旗不再是身外之物,而是他身體中的一部分。
這不,念頭一動,勾魂旗裡面頓時湧動出來了滾滾黑煙。只是這一次,黑煙並沒有將周遭的人、妖、鬼給席捲進去,反倒是吐出了好幾個狼狽不堪的鬼魂來——正是之前被勾魂旗給拘走的龍陽君、李牧和廉頗等人。
他們一出來,便齊齊向林陽躬身致謝:“林公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之前他們雖然是被囚禁在了勾魂旗裡面,但是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依舊看得見聽得著。所以他們很清楚,林陽為了救他們,做了怎樣的事情,經歷了怎樣的危難。
這一聲道謝,發自肺腑,真誠至極。
林陽笑著擺了擺手:“要說謝,也應該是我對你們說。畢竟你們救我性命的次數,可是比我救你們多多了。”
短暫的休息過後,林陽再度出發,朝著長安市區內賓士而去。當他重新回到了之前救治傷員的那個廣場時,這裡正忙著集體向臨時安置點轉移。林陽一問才知道,政府在幾個比較安全的區域設定了臨時安置點,搭起了帳篷供人遮風擋雨,可比留在這個地方要安全的多、同樣也要舒適的多。
就在林陽尋找自家兄弟和武術社的人時,一個正在接受記者採訪的軍醫突然抬頭看到了他,趕緊說道:“別採訪我了,還是採訪林先生吧!這裡之所以能夠救出這麼多的倖存者,之所以能夠將傷員處置的井井有條,全都是林先生的功勞!”
聽到軍醫的話,那幾個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記者,頓時湧到了林陽身邊來,七嘴八舌的向他發問:
“林先生你好,我是國家電視臺的,我剛才就有聽這裡的人提起你……我想要問一下,是什麼讓你不顧危險在這裡救人呢?”
“林先生,能不能夠告訴我,你是怎麼判斷出廢墟中哪個地方埋著有人的?”
“面對危險的時候你害怕嗎?你現在最想要對全國的觀眾們說點兒什麼?”
林陽這會兒可沒有心情接受什麼採訪,擺了擺手後,指著忙著救人的人們,說道:“去採訪他們吧,他們才是英雄,才是最值得采訪的人。”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