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妥當了的卓文君;死在了他的墳頭上面。不過在死後;卓文君的靈魂並沒有前往陰曹地府;而是一路飄到了錦官城;飄到了琴臺古徑。因為這個地方;是當年司馬相如向她彈琴示愛的地方。在兩人都活著的時候;曾經約定過;死後就算要去陰曹地府、要過奈何橋要喝孟婆湯;也要先在這個地方匯合;再一通前往。誰先死;誰就到這裡來等著另外一個人。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百年、千年……”
聽到這裡;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到了自稱是卓文君的中年男子身上。
目光中;有欽佩;也有憐憫。
既然當初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約定;死後要在琴臺古徑這裡相匯再一同前往陰曹地府。而現在距離西漢已經過了兩千多年;卓文君卻依舊逗留在人間、逗留在琴臺古徑這裡……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司馬相如的靈魂;一直沒有來過
訛獸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眾人的猜測:“只是;當時的卓文君;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在這裡一等;就是兩千多年而在這兩千多年的時間裡;她無時無刻不再思念著司馬相如。一兩年的思念或許沒什麼;但千百年的思念;卻足以⊥一個人的靈魂;漸漸變成她思念那人的模樣……”
思念的力量;竟然能夠讓卓文君的靈魂;漸漸變成司馬相如的模樣……這樣的事情;聽著覺得不可思議;但細細一想;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望夫石的傳說;不也是因為思念的力量所至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凡事只要是跟情掛上了鉤;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房屋裡面;陷入了沉默。
雖然訛獸這一段故事;講的很簡單;沒有什麼波瀾起伏。但眾人的心;卻是非常的震撼。
兩千餘年的苦等;只為當初的一個約定。
要多麼大的毅力;要多麼深的愛戀;才能夠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這不是等一年、兩年;而是等了足足兩千多年
“我在錦官城裡;看花開花落;看朝代更迭。所有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在這裡;只為等你;只為當初的那一個約定……”
卓文君沒有說話;可眾人都從她那略顯單薄落寞的身軀中;讀到了她內心深處對司馬相如說的這一句話。
你可以說卓文君傻;但不能否認;她對司馬相如的愛;已經超越了時間的束縛。
“我以前覺得;鳳求凰已經是一個很感人的愛情故事了。可沒想到;在鳳求凰之後;在司馬相如和卓文君死後;竟然還藏著一個更加感人、更加震撼的愛情故事兩千年;無數的朝代變遷。不變的;卻是一顆等待愛人的心……”陸熙影在感嘆之餘;用她那悅耳動聽的嗓音;輕輕地唱道:“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相戀只盼長相守;奈何橋上等千年……”
這一段唱詞;用在卓文君的身上;再合適不過。
她可不就是為了愛情;在琴臺古徑這裡;等了上千年的歲月嗎?
只是;司馬相如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沒有按照約定;到琴臺古徑這裡來
他是遇到了什麼意外嗎?還是早已經轉世輪迴了?
沒有人知道。
等到陸熙影一曲唱罷;卓文君的臉上早已經淌出了兩行清淚。
在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後;她衝著陸熙影笑了笑;感激道:“唱得真好聽;謝謝你。”
隨後;她將目光投向了訛獸。
一貫沒心沒肺的訛獸;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卻是那麼的難看和尷尬。
有問題
林陽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九章 都是嘴賤惹得禍
沒等林陽詢問;卓文君就衝著訛獸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十次見面了吧?”
“你的記憶力可真好;一點兒也沒有因為漫長歲月的影響而衰退。”訛獸於笑著回答道;表情怎麼看怎麼古怪。
卓文君沒有理會訛獸的馬屁;只是盯著它;語氣平緩的問道:“每一次見面;你都給我說;再等個兩三百年;我就能夠和長卿重逢……三百年又三百年;轉眼間;都過去兩千餘年了。而我;依然沒有見到長卿。今天;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夠等到長卿?這一次;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將我糊弄過去;必須要給我一個具體的答覆才行”
林陽知道卓文君口中所說的長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