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銬,對一旁嚇傻了的欒萌萌和麥迪吼道:“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快幫忙把他弄到床上去,不然,一會兒他發起瘋來,說不定會拿刀砍人的!”
兩個人一聽,蜂擁而上。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周海平已神志不清,真的開始發瘋了,抬腳就將欒萌萌踹到地上。
“嗚嗚。。。”欒萌萌坐在地上哭得肩膀直聳。
朱大炮和麥迪像拖牲口似的將周海平拖進臥房,拷在床上,兩個人累得汗流滿面,看著在床上像頭野獸一樣的周海平一臉茫然。
欒萌萌從地上爬起來,衝進衛生間拿出一條毛巾,又衝進廚房,拿出一瓶冰凍的礦泉水淋到毛巾上,然後衝進臥室,蓋在還在亂撞的周海平的臉上,緊緊抱著他,邊哭邊唸叨:“海平,海平,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好了。”
周海平漸漸平息下來,過了好一陣子,估計體力耗損過大,睡著了。
三個人從臥室出來,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總算喘了口氣。
“羅薇微呢?”欒萌萌輕聲問道。
“她?哼!“麥迪嘴角往上一翹。“昨晚我在會所看見她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那半塊破布遮著的殘破身體基本上是掛在那男人的身上的,一副*相!”她搖搖頭。“周海平這輩子就是毀在這個*女人的手裡。”
“對不住兩位女士了,我得抽根菸。”朱大炮從包裡摸出一包大中華自顧自的點上。
“憑什麼我們要抽你的二手菸?”麥迪橫了朱大炮一眼,伸手抽出一支,給自己點上,吸了一口。
朱大炮伸手給奪了過來,把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很大男子主義的說道:“女人抽什麼煙啊!”
“大炮,周海平怎麼會吸上這東西了?”欒萌萌此刻的心情糟透了,糟得沒法說。她恨周海平,恨得牙癢,恨不得他最好死掉。可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朱大炮瞟了欒萌萌一眼。“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我。。”欒萌萌愣住了。
“你們女人有時候真的很自私。。”朱大炮瞟一眼麥迪。“男人有時候沒你們想的那麼壞。”
“羅嗦個啥?說重點吧。”麥迪雙臂交叉,瞪著朱大炮。“周海平為什麼會吸毒的?”
“他不舉。”朱大炮一改往日的風騷,話說得很文明。
欒萌萌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舉?什麼不舉?”
“哎呀,就那玩兒硬不起來唄。”麥迪大大咧咧的捅了她一下。
“我說,你這女人說話就不能斯文點?”朱大炮居然對麥迪擺起譜來。
麥迪很不屑的瞪了朱大炮一眼。“喲!朱法醫到底是國家幹部,現在說話講文明瞭。”她皺眉嗔怪的樣子很美 。“可惜我這個身上充滿銅臭的女人不會。”
欒萌萌哪還有心思和他們調侃?
她走進臥房直愣愣的看著床上的周海平,兩個月前還是青年才俊的他,現在卻是慘不忍睹的窘相。
她嘆了口氣,在這場離婚戰中,沒有勝利者,他們兩個人都是輸家,都是輸得很慘的輸家。
既然結束了,何不結束的漂亮些呢?爺爺說的對,就是再不堪的日子,也曾經有美好的時候。
欒欒決定開始自我救贖,給周海平治病。
正文 (83)二更
第二天,欒萌萌將配好的藥交到朱大炮的手裡。
朱大炮煙癮極大,煙不離手。“我已經說服周海平去戒毒所戒毒了,好在他吸得時間不長,估計很快就能出來。” 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欒萌萌。“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把藥交給他?”
欒萌萌輕笑了一下。“周海平是個很愛面子的男人,一定不想在那個地方看到我的。”她將目光轉向窗外,幽幽的說道:“你告訴他,一定要堅持把這幾幅藥吃完,從戒毒所出來後,再到我診所來看看。”
“唉!真是搞不懂你們兩個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朱大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是啊!有些事情只有老天爺明白。”欒萌萌也跟著嘆了口氣,有些自嘲的笑道。“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要想‘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估計得修上上萬年,而我和周海平之間終究還是緣分太淺。”
樸實無華的腔調在蕭瑟酷暑的夏日像光芒一樣鑽入朱大炮的耳朵,攪亂了他的心臟,他苦笑道:“是啊!就像我和麥蒂一樣。”
欒萌萌又輕笑一聲,默然。
和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