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宋東平對這說法明顯是不信的,不過看著易翼不想多言的模樣,也就不再追問。
事情的經過不難還原,從當時在路旁觀看的人群嘴裡就可以知道。所以宋東平也並不急於知道這一點。
“送我回診所吧。”車子駛入了城中,易翼開口說了一句。既然宋東平和雲少軒都說善後的事情可以處理好,易翼也就不想在別處多呆了。
宋東平依言把易翼送到了診所,也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呆在診所中陪著易翼。
“陳家的盤木縛龍術,是一門什麼法術?”易翼想起陳紹琪所施展的法術,詢問宋東平道。
一路上易翼都比較沉默,此刻忽聽易翼問起這個,宋東平聞言一怔,宋東平趕到現場時已經結束了戰鬥,因此宋東平沒有看到陳紹琪施展盤木縛龍的那一幕,此刻表情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
“盤木縛龍是透過印契施展的一種強大的木系法術,調動全身的精血,透過強大的意志凝聚靈束,那靈束像是藤蔓一樣,可以纏繞絞殺,甚至可以賦予自己的意志。這是陳家的不傳之秘,據說遠古時是一種縛龍之術,威力極強大。”宋東平看著易翼,說道:“剛才陳紹琪施展了這種秘術麼?”
縛龍之術?這一點透過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了,這就無怪乎獸宮中那青龍之影的決絕。
其實,青龍之影不是因為這縛龍之術而碎掉散於虛空的,而是因為離開了獸宮太遠,回不去了。這一點易翼清楚,獸宮四相同時破開了盤木縛龍術的力量,盤木縛龍術雖強,聯合獸宮四相之力足以將其破個乾乾淨淨。
但四相虛影都是紮根於獸宮的,就目前的階段而言,離開了獸宮太久和太遠都會消散湮滅。
想及這些,易翼不由有些失神起來。
“易翼,陳紹琪施展了盤木縛龍術?”宋東平見易翼不回答,伸手抓住了易翼的胳膊,問道。
易翼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宋東平不由張大了嘴,眼中閃過震驚道:“那盤木縛龍術被你破了?”
易翼理解宋東平的驚訝,陳紹琪在三大家的年輕一輩中,是除了雲依筠外的第一人,施展盤木縛龍術更是非同小可,卻被易翼擊敗,宋東平怎能不震驚。
但易翼不好過多的解釋,涉及到自己的獸宮之秘,雖然雲少軒等人必然會從當時圍觀的路人口中得到一些相關的資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易翼再不會去多透露一些什麼,因而只是朝宋東平點了點頭道:“我說了,僥倖而已。”
“就算是僥倖,也太驚人了。”宋東平見易翼說得這麼輕描淡寫,不由哭笑了起來,說道:“陳家的這一術法從不輕出。那天在武館,即使是對上雲依筠,陳紹琪也沒有使出來。”
那是因為自己將陳紹琪打得太狠了,易翼笑笑,不再多說。
沒多久,路虎車停在了外邊,雲少軒和雲依筠兩人跳下了車來。
雲依筠邁步走進了診所,盯著易翼就是一陣上下打量,而後才長舒了一口氣道:“易翼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什麼損傷,我會忍不住讓陳家這些人全都永遠留在申城。”
宋東平聽到雲依筠的這話,眼中目光不由一閃。
“我沒事。”易翼笑了笑,道:“只不過差點忍不住把陳紹琪打死。”
雲少軒聞言臉上閃過怪異的神色,道:“沒死也差不多了。陳紹琪修為幾乎被廢,受創嚴重,沒個一年半載根本無法恢復。”
易翼聞言略略有些意外,陳紹琪傷得極重是毫無疑問的,但需要這麼長的恢復時間麼?
“易翼你也不用擔心,陳紹琪只要沒死就好辦,陳家也沒理由再找你的麻煩。”雲依筠怕易翼擔心,說了一句。
易翼聞言卻是笑了笑。
雖然雲依筠這麼說,但易翼心底根本就不怎麼相信這一點,今日之前,雲芸不也說一直在監控著陳紹琪?結果呢,陳紹琪還不是在郊外堵住了自己?
對於這個,易翼倒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與其期待旁人,不如努力提高自己的力量,當自己可以掌控住方方面面的時候,這些也就不能成為麻煩了。
這一點,是早先在雲少軒身上就明白的道理。
“現場已經處理了。”雲少軒說道:“凡是當時在場的人,都確定沒有留下影像,而且都下達了封口令。”
雲依筠點點頭,轉而朝易翼沉聲說道:“該去羊城了,易翼。”
在這種情況之下,雲依筠再一次提出了這個要求。
易翼略一思索,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