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易翼身上的瑰寶必然極珍貴,否則也不可能能和金叔抗衡。這滄瀾江雖然淹不死易翼,但他被金叔一連串打擊,應該已經力竭。除敵務盡,若那易翼恢復過來,莽莽熱帶叢林,我們很難再尋到他的藏身之所了”沐輝這時開口說了一句。
“好”沐宇點了點頭,忽而朝著身旁站立的另外兩人說道:“沐偃叔叔,沐勝叔叔。沐金這個廢物靠不住,卻是得靠你們了”
那兩個人一高一矮,眼中精光閃動著,那名叫沐勝的高個笑了笑,說道:“宇少有吩咐,敢不盡力?”
“那就拜託了。”沐宇說了一句客套話,但語氣裡殊無絲毫的客套之意,繼續說道:“你們先沿江而下,看看那姓易的傢伙在哪裡登岸,我們自後邊趕過來,一旦有什麼變化,你們二人隨時通知我們。如果擊殺了易翼,我回去給你們跟老爺子請功。只不過如果在那易翼身上搜出了東西,一定得交給我,不然的話。。。。。。。哼你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我們知道”沐勝二人聽著沐宇務必驕橫的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笑了笑,微一躬身,也是頗謙卑。而後才轉身沿江奔下。
無論是沐金這樣的悟靈初期的高手,還是這沐勝沐偃二人這樣的築基巔峰修士,對於沐宇都是這樣的態度。這一切都說明了沐宇身份的特別,在沐家被寵溺的程度。
“宇少,那雲少軒和宋東平等人又該怎麼處理?”陳文河目光忽而落到了對岸,問道:“我們還追殺他們麼?”
“當然”沐宇語氣堅決,道:“那幾人和易翼是一丘之貉,不殺之難消我心頭之恨。而且。。。。。。。。那女的長得不錯不是?”
精蟲上腦的傢伙,陳文河扯了扯嘴角,和一側的沐輝對望了一眼,笑道:“這樣也好,那我們便渡江,然後從那邊沿江而下,一來是追殺雲少軒他們,二來則是追索易翼,宇少你看這樣可好?”
沐宇聽到陳文河徵詢他的意見,便故作考慮地停頓了幾秒,才點了點頭道:“這樣不錯。”
“我們怎麼渡江?”陳尚芳忽而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陳文河愣了一下。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剛才雲少軒幾人渡江的方式可謂是妙想天開之筆,無法複製模仿。
“放排吧,我們立在排木上,順流而下,也好追蹤易翼。”陳文河想了一下說道。
“放排?怎麼放?”
“宇少你看著便知道了。”當下陳文河也不猶豫,徑直走到叢林邊緣,手刀切下,斫在了一顆大樹的底部,手上閃過一道銳利的靈氣,竟將大樹生生砍折,而後利落地去掉了枝葉,扛到了江畔。
其他人如法炮製,很快就砍來一排橫木,將橫木丟入水裡,幾人躍到了橫木之上,開始順流而下。
沐宇竟覺極是新奇,爽快地喊了兩聲,站在排木上朝陳尚芳大呼小叫了起來。
其他人卻是默然,就在左岸之上,沐金立在江畔沒有下來,遠遠望去,那身影卻是無比的寂寥與蕭索。方才沐宇的那一記耳光似仍響在眾人的耳畔。
事實上,就在方才沐金仍是擬和沐宇一起在木排上順流而下的,不過卻被沐宇給生生斥退了。
堂堂悟靈期修士,在這位大少眼裡,和一條狗沒什麼區別。
。。。。。。。。。
易翼落水處的上游大概十里之外,一道精溼的人影爬上了岸。
這裡剛好是一個彎道,視線相對而言要閉塞了許多,而從下游看過來,也看不到這裡的情形,易翼游上岸邊之後,身上光影一閃,一尊凝附於身體表面的玄武法相收回體內,回到了獸宮之中。
以玄武之影抵擋沐金的那一劍時,玄武法相併沒有破碎,而是收回了易翼的身體之中,這樣一來,好歹給了易翼最後支撐的星力,最後輸入金雕的身體中,使得金雕以羽翼風聲破了沐金最後的法術。
而且在落水之後,易翼承受著湍急滄瀾江水,生生在江底往上游,即使是築基期修士也難做到這一點,易翼卻是憑藉著玄武法相做到了。
水利萬物而莫能與之爭,易翼逆流而上,全靠著玄武法相的支撐。
玄武本是北方之神,為水之神明,易翼引動獸宮中的玄武之影,自是多了種種妙用。
鎮守獸宮的四相,每一種都有著奇特之處,從最開始的青龍之影到現在的玄武法相,無一不玄妙非常,而易翼也只能慢慢體會。
四相已出其三,不知最後的白虎法相被打出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易翼爬到岸邊就癱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了起來,同時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