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枚黑不溜秋的鐵片,都是易翼信心的來源,易翼相信自己只要破譯了那本古書,相信陳經遠再也不可能像今天這樣肆無忌憚地欺凌自己。
而今天的事,算是給了易翼一個無比深刻的教訓,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本質以前只以為是小說中的描述而已,但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知道這世界的現實與殘酷其實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就拿陳經遠來說,隨身配槍,一言不合即可拔槍殺人,既然有這樣的膽量,那自有通天的手段,使得所謂的法理與公正不可能去尋他的麻煩,更別提去懲戒了。
而易翼可以肯定現在就算自己打電話報警,多半是不被理會或者是乾脆自己被逮的下場。
對於陳經遠這個名字,易翼其實並不是十分陌生,偶爾在相關的報道上看到過這個名字,而在這個名字的後邊,有民營企業家,市人大代表等頭銜的存在。
眼中厲色越來越濃,手中拿著林志雲丟給自己的車鑰匙,易翼看著那扇門。
“汪……”伴隨著一聲犬吠,阿草從獵場中竄了出來。
“廢物,一群廢物,連一頭狗都抓不住!”陳經遠咆哮聲同時響起,幾道人影飛快地在後邊追著。
易翼不再猶豫,手中的鑰匙一按,門外最角落的一輛三菱越野車發出了響聲,易翼飛快地竄上了車,打火,加油,越野車動了起來。
一個轉彎,越野車橫在門口,易翼把旁邊的門開啟,阿草迅速地竄了上來,然後易翼以最快的速度開動。
堪堪追到大門口的陳經遠的手下停住了步子,看著甩下一屁股煙塵的越野車遠去。
“還在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追?”陳經遠跑了出來,怒吼著拔槍就射,只是已經離得遠了,無法打中遠去的越野車。
幾個西裝男連忙上了一輛車,準備將車倒出來,陳經遠揮了揮手,道:“算了,反正在申城,這小子跑不出我的手心,再說那條狗又不能殺了,你們束手束腳,下次帶上麻醉槍去!”
那些西裝男不由舒了口氣,跳下了車,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道:“老闆放心,一定把這條狗給老闆弄來!”
陳經遠點了點頭,卻一臉陰沉地轉身邁步進了狗場的大門,林志雲已經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林志雲,你今天做的好事我會記住,不要以為你身後有梅三姐在我就不敢動你,你以後給老子我小心一點!”陰著臉的陳經遠對於林志雲把車鑰匙丟給易翼的行為很不滿,若非是顧忌林志雲背後之人,他都要忍不住拔槍把林志雲幹掉了。
林志雲這會的臉色倒是很平靜,只是點了點頭,道:“陳總,實在是抱歉,改天我擺一桌像您賠罪!”
“哼!”陳經遠冷哼一聲,卻轉身上了門外的那輛悍馬,再不理會林志雲。
車一發動,一個坐在悍馬駕駛位上的西裝男開口道:“老闆,要不要找人教訓一下林志雲?”
陳經遠一個巴掌拍了過去,“**的豬腦袋?要是能動的話,老子今天能忍得了這口氣?他背後是梅三姐那個*子,連陳少都要忌憚幾分,再說你以為林志雲就像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那西裝男悶聲開車,再不敢開口。
“吩咐下去,查一下那個易翼住哪裡,回頭好好招待招待他,他**的,一百萬都不要,沒見過這種**,回頭讓他好好舒服舒服,讓他知道人財兩空,呃,是人狗兩空的滋味!”陳經遠給自己點了顆煙,吐了一個菸圈,慢悠悠地說道。
“好的,一定讓老闆滿意,最多兩天時間,一定把那條狗弄到手!”手下人立刻拍著胸脯答應。
“不過說起來,那條黑背,嘖,平生僅見。老子玩狗玩了快十年了,硬是沒見過這麼兇狠和厲害的狗。不止是咬死了土佐和杜高,還能從你們手下逃走而毫髮無損,在老子眼裡,這條狗就等同於一沓沓的鈔票啊。”陳經遠說著,忽又似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回頭讓大熊,黑子,老鐵他們通通去醫院打針,**,一根狗毛沒傷著,倒是自己骨頭都差點斷了,不是一個個號稱很能打麼?連頭狗都對付不了……”
開車的小弟聞言打了個冷戰,那頭狗的兇悍實在是印象太深,以至於他看著兄弟的傷,自己都覺得身上疼得厲害。
林志雲目送著陳經遠的車隊離開,眼裡閃過一絲陰霾,然後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易翼的電話。
易翼正在南郊的村莊裡兜著圈子,因為曾經在睿雲狗場實習過的原因,他對這一片區域很熟悉,可以保證不會被陳經遠他們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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