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任何一個工作時刻,棠旭把視線貢獻給了電腦螢幕,他正處理著那分與繁澍晴雷同的企劃案。從磁片中叫出檔案,他又看見了溫荻芝替他寫的那篇序文。
溫荻芝……一想到她,他的心就無奈地牽扯了一下,他們之間的互動實在太少,自從這篇序文之後,他們就一直沒再說過話。
他不得不回憶起那天的吻,就像一場短暫的美夢,她的唇既甜蜜又醉人,攪亂了他的五臟六腑;他從沒試過這種令他昏眩神迷的無力感,比他所能預期的更震撼。
他曾經夢想過,也許溫荻芝會主動來找他……但那簡直是到了世界末日都不可能發生的事,而他當然也可以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藉口有公事去見她;但,他沒辦法假裝,因為就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她是一個太詭異的女人,有自殺傾向,冷若冰霜,吝嗇於給他一個笑容;她那疏離神秘的態度,使男人根本抓不住她,也不懂她。
但她卻令他心動,他甚至覺得冥冥之中是有著什麼將他倆連結在一起的,只要她願意把她的手交給他,他永遠不會放她走。
他猜想過,溫荻芝應該不討厭他,否則她不必幫他那麼多;然而她卻是一個最折磨人的女人,任他日復一日跌進更深沉的渴望中,她卻仍端立在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不對他明確地表示任何一點好感,連一點點希望的燈火,也不屑給他。
他沉陷在溫荻芝所帶給他的苦惱甜蜜當中,並未發現繁澍晴已經來到他的辦公桌邊,直到她開了口:
“喏,傘還你。”
他微訝地抬起頭來,神情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玩笑似地誇張道:“這麼點小事還勞動你大駕?叫我過去拿不就得了。”
“順便來看看你啊。”她故作輕鬆地說。希望自己的語氣和態度表現得還算正常,不要太輕易洩露了她那跳動迅速的心。
“上司來監督下屬工作嗎?”棠旭笑道,站起身來拉了張椅子邀請她坐。他的辦公區比起一般職員要大上一些,不只視野開闊面對著一扇大窗,還有位置擺一組小咖啡桌椅。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