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個君子,真的好人。我不能害你。你娶了章小姐吧,你和她才是一對鴛鴦鳥。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何必執著以求呢?
想不到,連你也這麼說。看來真是沒救了。你和我都將被塵世淹沒。洛城說了這一段話就獨自離去。魯坐在那裡,眼睛裡忽然湧出了淚花,滾到臉上,熱的,如脈管裡的血流。
魯藝回到家裡,一如往日的清貧,無趣。魯幾乎成了名人,反而給家裡添亂。四鄰的人就有說她高攀貴人的,再者,她陪酒女的身分一暴露,更加難以處世,有人便在背後指指點點,野呀雞呀的亂叫,魯的心裡更加傷心欲絕。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笑談,為此不得不辭去酒吧裡的工作,應聘到一家女鞋廠做粗活,月薪六百元,總算能維持生存。父親回來了,父親是個拾荒匠,一天到晚的辛苦,也掙不了多少錢。父親從小愛她,沒有虧待過她,自從他下崗後,家境雖然清苦,卻是和睦,從無猜忌與爭吵。然而,因為與洛家的婚事有牽連,以及魯的被嫖,一度鬧得滿城風雨,竟也讓這個家庭風雨飄搖,羞於維護了。
一進門就看到父親在屋裡坐著,戴著眼鏡看舊報紙。陳魯藝隨手關上門,走進自己屋裡。父親抬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