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也很難不同意辭去保險業務。
好在,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甚至可以用“非常順利”來形容,何經理在聽到她的開店計劃後,還很幫忙的為她處理那些保戶轉移的事,以免他們成了保單孤兒,要她不必擔心,就連她要找駱子凡談她要離職的事,他也說了會幫她轉達,因為他最近也很忙。
一切都很好,只是眼前這條紅色的線是怎麼回事?
白靜瑩難以置信的看著范家倫提著她的行李,放在地板上這條紅漆線的右邊,他則站線上的左邊,她原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她其實有點想笑,但也很感動,“你其實不必這樣的。”
“我要說話算話嘛,而你也可以保留你想要的空間跟時間,不受我打擾──”他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等等。”
他轉身往樓上跑,她注意到就連樓梯也被劃上一條紅線,她笑笑的搖搖頭,不一會兒,她突然聽到響亮的叮噹聲,接著,她就看到他跑下樓來,伴著叮叮噹噹的鈴鐺聲,原來是他手上那隻繫著漂亮鍛帶的銅槍所發出來的。
“這給你。”
她困惑的接過手,“為什麼要拿個鈴鐺?而且還不小。”
對了,這是歐洲特有的牛鈴嘛,當牛走到哪兒時,這銅鈴就會叮叮噹噹響到哪裡,不怕找不到在山坡上放牧的牛隻。
“以後你在客廳的時間,我就儘量不出來,但你要記得搖鈴就是了。”
“也就是當你聽到鈴聲時要避開?”她努力憋住一肚子的笑意,但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笑!我可是想了許久,才想到這個方法。”
說來,他還真的很委屈,他在鏡子裡好好的看過自己,他身材精壯勻稱,沒有一絲贅肉,媲美太陽神阿波羅,再說自己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多少女人曾經看痴了眼,但這幾天,他卻得想盡辦法讓她看不到他,好讓她可以安心的留在他的屋子裡,不怕他像牛皮糖的拈著她。
當然嘍,委屈所換來的代價還算可以接受,至少在這裡,沒有其他男人可以看到她的美麗,只有他可以獨享!想到這裡,他俊臉上的笑容可得意咧。
不過對麥曉莉這位來參觀白靜瑩“新房”──其實是替好友檢查檢查,以免羊入虎口的好友,對這一點卻很不滿。
她像個稽查人員般仔細檢查著,並發現好友是住在一樓,離前門不遠,而范家倫睡樓上主臥房,也就是兩人曾經相親相愛的地方,這樣的安排還算可以,沒有故意讓好友“睹物恩人”,藉熟悉的臥室勾起她的回憶,還算可取。
不過,當她看著好友拿來當成手環、戴在手上的牛鈴時,她可是很不順眼了,她伸手去撥銅鈴,聽著叮叮的響音,“為什麼掛在她身上,幹麼不掛你身上?”
“麥曉莉,是她不想看到我,又不是我不想看到她!”這男人婆也搞清楚點行不行,雞蛋裡挑骨頭也不是這樣。
但他的說法顯然取悅了男人婆,她笑咪咪的看向同樣忍俊不住笑出聲來的好朋友。“你不想看到他,是因為他很顧人怨!”
她只是笑,沒有說話。
“喂!”他是用心良苦好不好!
沒想到男人婆突然賊兮兮的又轉過頭來看他,“而你想看她,是因為總算知道她很迷人了?”
這點他沒有反駁,還笑得很大方。
她愈看愈得他的緣,雖然兩人曾經那麼親密,但在婚前或當夫妻的短暫日子裡,他都很少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他的心一向比他的感覺要來得誠實,這顆心一點一滴的在乎起她,是慢慢累積,聚沙成塔的,也因為這轉變太過緩慢,他一直沒有察覺,直到這段日子,才發覺他的心早已對她臣服。
她的聲音聽來如此舒服,她的矜持與纖細更令他忍不住的想細心呵護,尤其在回想起她雙眸裡所洩露出對他的深情與寂寞,更令他心疼,然而當時的他,只想到她是個好幫手,不管在家或是在公司,有她就能讓他很安心,是如此的自私!
但他現在不一樣了。他突地捲起袖子,“難得男人婆離開那個老窩出關,我最近當起新好男人下廚房,嚐嚐我的手藝吧。”
麥曉莉馬上一臉嫌惡的拒絕了,“把我當白老鼠,免了吧。我在忙國際畫展,還有一幅畫沒完成呢。”
“怕什麼?我傢什麼都多,就連腸胃藥最近也用得很兇。”他開玩笑的瞪她一眼,就往後面廚房走去。
麥曉莉注意到他還真的只走紅線的一邊,受不了的搖搖頭,“幼稚的大男人!”
“但他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