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晨星就替你教訓大哥一頓吧?”
“你又猜對了!晨星要你大哥對我尊敬點,還說我如果真的需要人幫忙,她願意試一試。聰文真是娶了一個好媳婦!”
“晨星這麼容易就接下這個苦差事?”他的口氣匪夷所思。
“呃,她希望公司能提供百分之五的盈餘捐給慈善機構。”
杜氏公司每年的盈餘保守估計數十億,他吹了聲口哨:“那可是一大筆錢!爸,你就這樣答應了?”
“我不答應也不行,聰文在旁邊跟晨星說,如果她到公司去,就是為了替慈善機構爭取資金,他願意每年捐出自己的股利,我怕晨星被他說動了,立刻就答應她的要求。不過,這筆交易我覺得真值得!哈!哈!”
湯晨星真不簡單,輕易就收服了他們杜家最難纏的大哥、最狡猾多詐的老爸!杜懷德對身旁的湯晨星投以佩服地注視,忽然眉頭一皺說:“晨星你還小我三歲,讓我叫你大嫂實在有點那個,不如我還是叫你名字?”
“隨便你。”湯晨星的視線跟隨著在舞臺上與Mario談話的杜聰文。
“快開始了,我們該入座了。”杜懷德提醒湯晨星。
“我不知道我的座位在哪裡。”湯晨星收回視線,茫然地看著他。“聰文沒告訴我要——”
杜懷德掏出口袋的票說:“大哥給我的票是A區十號,你大概跟我坐在一起吧!走吧!讓我護送你過去。”
他把湯晨星的手放在他的臂彎,挽著她穿過後臺——
“杜懷德!放開我的老婆——”杜聰文聲到人也到,佔有味十足地拉回湯晨星。“你要帶她去哪裡?”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所以帶晨星——”
“叫大嫂!”杜聰文命令道。
“晨星說沒關係——”
“她沒關係,我有關係!”杜聰文不高興自己的弟弟。“你到底說不說你要帶她到哪裡去?”
湯晨星無奈搖頭:“你乾脆直接問我比較快。懷德要帶我入座,你應該謝謝他的好意。”她下了道指示,又說:“你忘了告訴我,我的座位號碼。”
“Mario!”杜聰文回頭叫來自己的經紀人。“我請你預備的椅子?”
“在這兒。”Mario拿來一把造型典雅的高背椅。
這是杜聰文特別為湯晨星預備的。因為這場音樂會的關係,他沒有辦法帶湯晨星去好好地度個蜜月,她陪她到英國來也只是待在飯店裡,為了彌補她,他給湯晨星設計了一個驚喜,在演奏會最後安排了一首他肯定她會喜歡的曲子;為了預防舊事重演——湯晨星有睡過整場音樂會的前科,所以,他特別請Mario找張有點舒適但又不會舒適得令人想睡覺的椅子。
杜聰文親自擺好椅子,讓椅子位於他彈琴時的前方,牽過湯晨星說:“晨星你坐在這兒聽我彈琴。”
“大哥,那我呢?”杜懷德多此一舉地問。
“你當然是到下面去。”杜聰文橫他一眼。
在演奏會的過程,Mario在她身後沒有停歇地讚歎。
“女士,你聽!這不是就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天籟之音——”
“哦!只有James才能表現出這樣磅礡的氣勢,獨特的氣質——”
“太棒了!他的音樂真是太棒了!他就是能賦予眾人熟悉的名曲新生命!”
湯晨星著迷地盯著他演奏時完全的投入,他所演奏的樂曲對湯晨星而言並不重要,她也不懂;但他本身就是音樂,他所表現出來的強烈情感,洋溢著熱情,全身充滿著宏麗的氣魄,令她為之神迷,陷入無以為傳的感動中!她終於瞭解,別人為何稱他為“鋼琴大帝”!
最後一聲琴音結束後,響起如雷的掌聲。湯晨星吐出窒在心口的氣,赫然發現自己竟一直憋著氣。
Mario神情激動地擁抱湯晨星:“哦!女士,他真是天才!大多數的演奏家是在意於跟觀眾的交流,但James不一樣,他不是活在觀眾的掌聲中,他是為自己演奏,倘忠實表現本身的感覺、彈出心中的情緒,卻反而激起了所有觀眾的共鳴,你不覺得他真是無與倫比嗎?完美!只有完美能形容這場演奏會!”
杜聰文站起身對臺下熱情的觀眾行了個禮——
臺下觀眾一致嚷著:“安可!安可!安可!”即使他們明知杜聰文從不演奏安可曲,他們仍是熱情地喊著。
“他要下來了!”Mario著急朝工作人員喊著:“我的花呢?我預備的花呢?快點!”他回頭問湯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