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物無法干擾影響他絲毫。
有時候,連紀原這個天之驕子都忍不住嫉妒起這個好友,他似乎沒有任何煩惱,永遠都是那麼從容不迫。
“嗨!”紀原走到朱晴陽的桌邊逕自坐下,簡單的打個招呼,就像大家昨天才見面,而非是一年多不見的老友。
朱晴陽由書中抬頭,見著他,撇唇輕笑道:“見你依舊,真是倍感欣慰。”
昨天訪友沒有見到他,所以一早又撥他的手機約他見面,一來敘舊,二來也是想確認他與蘇心禾的關係。唉!他向來不是好管閒事的人,唯有好友與家人的事,才能夠令他平靜的心思揚起輕波,困擾著他。
“才不過一年多,你不會以為我就變了吧!”紀原挑眉笑。
“你確定自己真的沒變嗎?”朱晴陽說。
紀原聞言盯著他問:“昨天心禾說了什麼嗎?”
“她不會說什麼,但你不能否認她因你而變了。”朱晴陽淡淡地說。
紀原面色一凝,沒有反駁他。
“你對她不夠好。”朱晴陽清淡的話,卻像根刺,刺進紀原已然揪痛的心。
“我不否認我不夠好,但是我盡力了。”面對好友,他只能坦白。
朱晴陽墨黑的眼瞳看著面露苦澀無奈的摯友,不由得嘆道:“你既然不愛她,為何要帶她出國?她不是你的擋箭牌,也不是暫時填補你心靈空虛的填充物,尤其是,她愛你。”
“我知道。”紀原無法直視朱晴陽責備的目光,只能移開視線。“可是我喜歡她,真的喜歡她,所有,我現在放不開手。”
朱晴陽望著他半晌,長嘆口氣,“算了,這不是我能置喙的事,只是,我必須說,如果心禾要離開你,我不會阻止她。”
“你……喜歡她?”不知怎地,紀原的心開始發慌。
朱晴陽輕輕地笑起來,“你以前問過我一次了。”
“當時你說喜歡,卻不同於愛情。”
“是的,但人心易變,由憐生愛並不難。”朱晴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詭譎的光芒。
他的話,讓紀原開始心情不定。“你是在警告我?”
“我只是提醒你,你無法愛的人,別人不一定不愛。而且我覺得你提防我,不如先提防別人。”他眼中含笑,對紀原的反應頗為滿意。
“如果她愛上別的男人,我會成全她的。”在朱晴陽揶揄的眼神注視下,他忍不住故作不在乎的一笑。
“希望你以後會記得這句話。”朱晴陽輕笑,舉止優雅地啜口咖啡。
他的笑容與話意,全像一塊巨石壓在紀原的心上。
是的,他是個自私的男人,雖然不愛蘇心禾,但又無法忍受她離開。
深夜的門鈴聲,讓已入睡的蘇心禾由夢中驚醒,她心驚膽跳地掀被下床走出房門,站在大門邊問:“是誰?”
“你好,我是艾利克斯的朋友,他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
一聽到紀原的英文名字,蘇心禾將上了門鏈的門開啟一條縫,從門縫看到一名擁有南歐血統的男子扶著紀原,連忙拿下門鏈開啟大門,讓他們進屋。
“他怎麼會喝得這麼醉?”紀原喝酒從未過量,今天的爛醉讓她很擔心。
“他接了一通電話後就開始灌酒。”男子眼露好奇的看著她,在她的引導下,將紀原放到他房間的床上。
“謝謝你,先生是……”蘇心禾起身看著容貌英挺的男子。
“我叫伯恩·瑞爾納。”男子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蘇,瑞爾納先生,謝謝你送他回來。”蘇心禾笑道。
“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更何況還能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算值得了。”伯恩露出白牙笑道。
“瑞爾納先生……”
“叫我伯恩就行了,你是艾利克斯的女友,自然是我的朋友。”
“再一次謝謝你送他回來。”
“不客氣啦!我先走了,他就麻煩你了。”伯恩點頭笑著,旋即離開。
蘇心禾關上大門,才反身回到紀原的房間。
望著紀原蹙眉輾轉的模樣,蘇心禾忍不住長嘆一聲,走入套房的浴室為他打熱水,再返回床邊為他拭臉。
突地,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紀原睜開醉意迷濛的眼盯著她看。“你……”
“你還好吧?”蘇心禾輕輕按住他的手,繼續為他拭臉。
“好……好……”他眼神迷離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