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等待有個男人為你準備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然後把自己快樂地嫁出去嗎?
現在喬木來了,他完成了你所有的心願,你還想怎樣?
我只是希望,這所有的一切由那個叫欒義問的男人替我實現。哪怕他實現得很糟糕,哪怕我得逼著他完成,哪怕他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地娶我,可只要當我新郎的那個人叫欒義問,我都不會想逃跑。
而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師父,你準備好了沒有?婚禮要開始嘍!”現在逃走還來得及——金天晴克盡伴娘的職責,催促著師父趕緊進入新娘狀態。
“知道了,我這就出去。”
嘴裡答應著,卻不見她起身,金天晴偷得一線希望痞痞地向師父討教:“師父,你突然決定嫁給喬先生,你不怕……不怕自己後悔嗎?”
“不會,喬木是很好的男人,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他對我怎樣,我心知肚明,嫁給他,他一定會讓我幸福。”
“可你會要他給的幸福嗎?”金天晴望著師父的雙眸,不容她有絲毫的逃避,“師父啊,結婚是兩個人一輩子的大事,玩笑不得的。”說不定會毀了三個人的幸福。
寧夜紫承認利用喬木來頂替新郎的確有欠考慮,可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其他選擇,“放心吧,師父心裡有數。”
她掛著許久不見的笑容出去迎賓,而她心中卻只裝著一個問題:他會來嗎?他會來參加這個本來應該由他充當新郎角色的婚禮嗎?
沒花多長時間,欒義問的出現向寧夜紫宣告了答案。
他的領帶鬆了,襯衫皺了,滿臉汗水地站在她和新郎的面前——他來了。
他來了,是來搶新娘的嗎?
寧夜紫冷著臉,重複著今天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感謝您於百忙之中拔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身為賓客,欒義問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說著: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他的眼裡甚至沒有新郎的存在,不去握新娘的手,他直接抓住她的肩膀,“為什麼結婚?”
“因為已經準備好了,喜帖都發出去了,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寧夜紫給自己找了一個最勉強的理由。
還是讓喬木來給個合適的解釋吧!“因為她想看看你會不會趕來把她搶回去。”
現在他來了,然後呢!
新郎喬木很坦然地追問新娘從前的男朋友,“你要搶婚嗎?”
“喬木——”寧夜紫大喝一聲要他閉嘴,“你忘了自己是新郎嗎?”
他沒忘,他記得自己答應做新郎的真正理由:幫寧夜紫創造一個機會,讓欒義問證明他的感情。所以他親自去給欒義問送了喜帖,這是一份戰書,只要欒義問還是個男人,只要他對夜紫真的有情,他就不會放棄最後的機會。
如果他不來,那喬木將心安理得地做一回臨時新郎。
因為愛著寧夜紫,所以喬木全心全意做了這個第三者。
現在就等著兩位主角的精彩表演了!
“欒義問,該你上場了。”
喬木摘下胸口的紅花,他將它握在手裡,反覆把玩的結果是花束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凋零。不過它還是有點用處的,欒義問搶過它,半跪下來用它向寧夜紫表達他的愛。
“請你嫁給我,讓我做你的新郎。”
她笑,好奇怪,為什麼他每次求婚都來得這麼不是時候?
“欒義問先生,你忘了我們已經結束了嗎?你看看這張喜帖,新郎的名字不是你,他是喬木。而你……你家裡還有個女人在等你,她做好了飯正等你回家呢!你是那麼溫柔的好男人,你怎麼忍心讓她失望?”
如果他能早一點讓劉靜薇徹底失望,他們三個人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吧!“我很自私,從一開始就是。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缺乏新鮮感,所以我喜歡跟靜薇在一起。我自私地不想失去你,也想保留她這個朋友。現在我還是很自私,可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我可以失去朋友,但不能失去你——夜紫,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面對跪在地上的他,寧夜紫閉上了雙眸,“對不起!太晚了。”
她轉身去挽喬木的手,新郎卻躲開了她的手,“不晚!”喬木望著欒義問的眼睛在微笑,“一點也不晚,我和夜紫沒有辦理任何法律手續,就算今天我們舉行婚禮,我們倆在法律上也不是合法夫妻,所以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追回她。”
“喬木——”
“我支援你,喬先生!”金天晴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