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吩咐。
晚上十點左右,花大明果然來了。黃一平一見,對方臉上竟然沒有半點沮喪之色,反倒像是剛從什麼地方領了獎回來一樣,有點興高采烈的意思。
“怎麼?在裡面沒受什麼苦?”汪若虹媽媽問。老太太是花大明的姑媽,對孃家侄兒自然親近。
“嗨,受什麼苦呀,簡直享受了幾天貴賓待遇。我敢說,那些參加人大、政協會議的領導,沒有我們舒服。”花大明滿臉不在乎,道:“住的房間,全部按三星標準裝修佈置,洗澡間裡盆缸與淋浴都有,電視是液晶寬屏,一日三餐葷素搭配味道可口。關在裡面可以唱歌、下棋、打牌、睡覺,每天還有二百元的補貼,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上網、打電話,也不能出門。這樣的日子,不要說三五天,就是三年五年我也願意!”
黃一平雖然不想聽他說這些吃吃喝喝的瑣事,卻也沒有輕易打斷。從花大明這些敘述裡,他倒是嗅出了另外一些味道——這個所謂培訓班,安排得這樣周到,更加說明計程車裡面有名堂,海北縣這邊即使沒有見不得人的黑幕,也似有什麼難言之癮。
接下來,黃一平詳細詢問了有關情況。根據花大明的敘述,有幾點引起了他的特別注意——
其一,更換這批計程車前,關於新車的採購與配置,各個出租公司和司機們曾經提出,應該搞成幾種牌子、型號並存,如此拉開檔次了,才有利於多層次消費。即便需要外觀統一,只要重新噴上同一顏色的油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