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作了回答,卻也間接回答了他的假設。
“二哥你不要表現得這麼酷好不好,如果不是我用情不深,現在就改想方設法地破壞你們了,”鍾映水又想嘆氣了,“他真的很出色,所以二哥,請你認真地對待。”
心底升起淺淺暖意,鍾旻唇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即使語氣依舊淡然。“我很認真。”
“那就好,幫我照顧好爺爺,等你們的事情一了,我立刻就趕回去。”鍾映水這樣說,可她自己也不敢肯定這場家族紛爭要到何時才會結束。
收了電話,回到病房門口,便恰好看見醫生從裡面出來,神色明顯是極度緊張過後的疲憊。
“我父親怎麼樣了?”鍾京平迫不及待地上前,只差沒揪著對方的衣領詰問。現在最關心老爺子病情的人只怕是他了,因為老人一旦去世,他也就意味著一無所有。
“鍾老先生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需要好好休息,不能進去打擾他。”
三人聞言,臉上都有著程度不同的放鬆,孰真孰假,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鍾泓望向鍾旻,狀若隨口地問了一句:“映水什麼時候回來?”
“找不到她。”鍾旻淡淡回道,神色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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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鍾鴻鈞為遍尋不獲鍾沁而心急如焚時,此刻她卻正和另外一個人坐在一間茶藝館的包廂內密談。
“有什麼事你就快點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雍雅的面容很沉靜,但那塗滿丹蔻的手指卻不時撥著旁邊的墊子,洩露了她內心的不耐和焦躁。
陸知處打量夠了對方,這才緩緩淺笑,不疾不徐:“我無意浪費鍾夫人的時間,只不過今天要說的事情對你來說很重要。”
鍾沁的丈夫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年輕守寡的她沒有選擇再嫁,卻不時傳出她和某某名流的桃色韻事,夫家沒有給她留下多少遺產,鍾沁今天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的心計和野心得來的,但她有一個缺點,就是揮霍極巨,又喜歡流連世界各大賭場,往往一出手就是幾十上百萬,即使有再多的金錢也不足以應付她的揮霍,這也是她對鍾氏大權歸屬誰家念念不忘的原因。自己沒有希望坐上那個位子,那麼至少也要盡最大可能多撈些好處。
聽到陸知處的話,鍾沁高高揚起細眉。“哦?說來聽聽。”
陸知處微微一笑,對她不以為然的臉色視而不見。“我知道鍾夫人這次準備將賭注壓在鍾泓身上,但你有沒有聽過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話?”
鍾氏家族最大的弱點就是每個人之間互不信任,彼此勾心鬥角恨不得將對手狠狠踩在腳下方才甘心,這其實也是很多豪門世家的特點。而陸知處現在正是希望利用這些人的心理來達到目的,即便像這樣最簡單的挑撥,對於人心也足以掀起洪濤巨浪。
鍾旻在刀光劍影之間遊走時,他則需要在臺面下為他儘可能地剷除障礙。
鍾沁冷笑一聲:“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而已?我怎麼會不瞭解我那個侄子的性格,只不過這種事情無非是互相利用,我不在乎當那隻走狗,只要能得到足夠的好處。”
陸知處一笑:“聽說鍾泓曾許諾為你付清你在賭場的鉅額賭債,還有保證將來在鍾氏一個董事的位子,所以你才答應幫他,這就是交換的條件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鍾沁喜歡遊走於世界各大賭場早已不是一個秘密,她並不擔心被抖摟出來。
“鍾泓能為你還清賭債,難道也能為你擺平賭債之外的麻煩嗎?”
鍾沁終於臉色一變,“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他笑了笑,“鍾夫人在賭場和別人發生爭執結下樑子,事後才知道對方來頭不小,還有黑道背景,不是嗎?”
鍾沁一開始漫不經心甚至不耐煩的神情終於繃緊,她面若寒霜,“為了鍾旻,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但那又如何,你想借此來要挾我?”
對方一急,自己就不必急了。陸知處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拿起茶杯輕吹了吹,小啜一口,再慢慢放下。“鍾夫人說錯了,我不想要挾你,只是想告訴你,鍾泓無法為你解決的麻煩,鍾旻卻可以替你解決。”
“不可能!”鍾沁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反駁。
“別忘了,”陸知處提醒她,“鍾旻的母親是陳家的人。”
陳家的現任老大,就是他上次在別墅見到的陳江,而陳家在黑道上的勢力,就如同鍾家在商界的影響。
見她霎時無語,陸知處續道:“除了為你解決那樁麻煩,我們同樣可以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