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顯然也還不至於不開啟就直接扔到一邊,而且,那五封信,除了一封信不是石塭鎮的,其他四封,都是石塭鎮的。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雖然那些信件扔在一個類似垃圾箱的紙箱裡,不過。四封信卻是整齊的放在紙箱的一角,似乎。並不像是要扔掉這些信件,而更像是暫時放在那裡,只是最後忘記了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而並沒有拿走之類的情況。
幾封信件,其中一封就是舉報石塭鎮黨委書記周選飛,副鎮長兼計劃生育服務站站長的鄭家鳳,石塭鎮堰塘村村支書羅建平,其他三封信同樣是反映石塭鎮的問題的,不過,三封信的內容比較含糊,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東西,只有那一封信寫的比較具體,舉報的是計生工作中,堰塘村一戶人家違反計生政策懷孕了,那一戶人家屬於比較富裕的人家,男主人叫做羅建恩,羅建恩和父親兩都在沿海打工,羅建恩還當小包工頭,家庭條件非常不錯,他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卻想要一個女兒,因此準備生第三胎,羅家人也算是比較懂事的,兒媳婦有了身孕後,婆婆就送了一千塊錢給村支書,村支書羅建平收受了受害人一千元的賄賂,可他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就因為優秀村支書表彰大會去了縣裡,鄉村野沒有電話啥的,計生專幹並不知道這事(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如此),計生專幹跑去了那一戶人家要好處,因為已經給了村支書,羅家人自然是婉言謝絕了,結果,計生專幹就帶了計生幹部去將羅家的媳婦抓走了,抓去了醫院做強制引產手術。
事情到這裡,原本也不至於有太大的事情,然而,問題是,強制引產手術卻出了問題,孕婦在引產時就出現胸悶,計生辦工作人員就說她是裝的,強行拔掉氧氣瓶,並強制打了催生針。過了不久,人就死了,死的時候,孩子還在肚子裡。死者鼻子裡嘴裡地上全是血。醫生,計生辦的人已經都跑了!當家屬終於趕到醫院,進入手術室後,內無任何醫護者,只有馬繼紅冰冷地躺在手術檯上沒有了呼吸,睜著眼睛,死不瞑目,不過,身上的血跡都被人擦去了,地上也被人清洗了。
媳婦死了,孫女沒有了,婆婆自然是不會答應,而一家人在親朋中也都有著一些地位,當天晚上,其孃家人,婆家人,媳婦孃家人,就匯聚了數十人,砸了醫院,砸了計生辦,還抬屍堵住了鎮政府的大門,要討公道。只是,他們堵住了鎮政府的大門,當天晚上,這些人的家裡卻大面積失竊,不少人家都被偷了,甚至還有兩家人的耕牛被偷走了,雖然大家是親戚,然而,終究還是自家的情況重要,於是,陸續的,一些人都撤走了,剩下的人不多了,政府頓時的採取了強硬手段,兒媳婦的屍體被拖去了火葬場,當天就火化了。婆婆一個婦道人家,自然是無能阻止了。
羅建恩父子從工地趕回來,父子兩帶著幾十個人砸了鎮政府,結果就是,父子兩觸犯了刑罰,被抓了起來,一個判了三年,一個判了五年,媳婦死了,丈夫兒子坐牢了,婆婆帶著兩個孫子,也不敢再鬧了,孫子才只有幾歲,還需要她去照顧,不過,她卻沒有忘記上訪,每年,都要找到縣裡,甚至市裡。
舉報信反映的事實,無疑是比較客觀的,並沒有一味地偏袒受害者一家,對他們的打砸情況,也都講述了,而且,表述的非常詳盡。只是,這位寫信人應該也是聽說的這個案件,當時計生站的工作人員是誰,衛生院的護士是那些,醫生是哪些,都沒有任何的講述,當然,也很有可能,他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因此故意的沒有寫這些人的名字,這種可能性也完全是存在的,雖然不敢說出來,可是,這樣的事情,總是讓一些人良心裡過不去,因此,寫了這麼一封詳細的舉報信,盡人事而聽天命,讓自己心安。
但是,插手這麼一宗案子並不容易,這案子,更多的是刑事案件,雖然這裡面明顯的有著黨政機關人員在內操縱,可主體上,他依舊是一樁刑事案件,或者更應該說,這樁案子,從刑事案件入手,才更容易調查出結果,紀委想要直接出手,並不容易,當然,也可以說,他還沒有從刑警的角色轉移過來,還沒有想出合適的調查方法。
“碰見一個我正準備調查的人的車,我們跟過去看看。”牛兵倒是沒有隱瞞幾人,都是公安系統的,他要跟過去,自然是瞞不過眾人,當然,也真沒有必要隱瞞,這些人,他顯然還是信得過的,再說了,這些人都遠在煬縣,也不可能和當事人有什麼關係。
“這傢伙的運氣也太倒黴了吧,居然這麼遠都被你給撞上了!”蕭影和牛兵之間,無疑是最為熟悉的,兩人可是曾經的搭檔,只是,此時的她卻還是微微的有著一些感觸,她可是和牛兵差不多同時成為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