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的撕裂聲在鄒妍的耳際徘徊不去,她兩眼空洞地仰視天花板,要自己別之感覺任何事。
但面臨危險,要不恐懼是很難的,於是她伸手抓住頸項間的雞心墜子,以求安慰。
這個動作激起了傑麥的不滿,他二話不說地扯斷項鍊,搶過墜子,湊近眼看個仔細,威脅地問:“這是什麼?”隨後他找到一個微細的扣環,輕輕一按,外殼陡然彈了開來,雞心頓成兩瓣。
傑麥看到裡面裝著的竟然是一個陌生東方男人的照片,怒意又節節高漲,他奮力將項鍊往牆上砸去,咬牙切齒地罵著:“你這不知恥的女人,老是揹著我偷人,還把他緊貼在你的心口上!告訴你,從今以後沒有任何男人能看到你的身子,除了我,傑麥!”
鄒妍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著天花板說道:“你又在對自己說謊了!真的只有你能看嗎?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總覺得是阿瑪濟德的眼睛在盯著我瞧!”
“月光,別嘗試逼我動怒,小心玩火過了頭,我會不計任何代價地戳破阿瑪濟德的招子。你以為我非得憑藉他的眼睛才看得見影家嗎?”他冷哼一聲,開始挪開她身上的布料,強迫她翻左又翻右,一寸寸地審視鄒妍雪白的肌膚。
他的眼神充滿了淫穢的狎光,直到掠過她的胸脯下轉至腰際,發現她左右的腰背上各有四處小淤點,前腹兩側也各有處紫印。他狐疑地伸出十指,架在她兩腰之間用力一掐,發現那些淤點竟與他的指腹不謀而合。
他愣了一秒後,氣憤地拉起仰躺的鄒妍,晃著腦袋,眼露兇光地質問她:“你先把自己給了他了,是不是?”
鄒妍看著他默不作聲,隨後一抹得意在她的唇間漫開。
“先把身體給了他又怎樣?你是個鬼,就算你想筅佔有我的身子,仍然必須藉著阿瑪濟德才能辦事,你本來就不是實體了,贏的人永遠是阿瑪濟德。這個道理你懂嗎?反正我已享受了阿瑪濟德給我的慰藉,我會永遠記住它的,就連你在我身上時,我想的人也會是阿瑪濟德。所以如果你不介意被阿瑪濟德捷足先登的話,那就儘管上。反正你剛才也說過,你是阿瑪濟德,阿瑪濟德就是你,我想你大概不會在乎吧!只不過我會永遠在心裡嘲笑你就是了。”
“你這個賤女人,永遠不安於室!你以為你被人玷汙後,我還會碰你嗎?”他惡狠狠地啐了鄒妍一口,抬手狠抽她兩記耳光,家野獸般撕裂她身上的衣服。“既然你那麼在乎阿瑪濟德,我就要讓你後悔一輩子!現在,給我站起來,就穿著這身破衣服跟我到外面去吧!我要讓阿瑪濟德親眼看你和別的男人公開野合,看看他受不受得了。”
傑麥拖著驚慌失措的鄒妍走出房門,路上,僕人與侍衛吃驚地盯著衣不蔽體的鄒妍和他們心目中的慈善王子疾奔至廣場。他提高音量大聲宣佈,如果有哪個男人挺身山來和他身邊的壞女人苟含,懲罰她的淫穢,他會重賞該名勇士黃金五十兩。
三十秒後,廣場四周燈火通明,把夜晚照得和白天一般亮,三層走廊上站滿了圍觀的潮。
他們之中有的躍躍欲試,有的不可置信,有的忍不住竊笑出聲,但就是沒有人斗膽跨出一步大喊“我來”。因為他們都知道阿瑪濟德王子的毛病,他現在說的話不能當真,否則事後的狠帳就有得算了。
阿里聞風與一行醫護人員趕到廣場東門入口,他們見最詫異不已。他回身四處走動,想尋找一件能夠為鄒妍遮身蔽體的衣物,正巧一位老嬤嬤收了疊床單打從他眼前經過,他趕忙借了一條就奔到廣場正中央。
傑麥見他怒氣騰騰的模樣,不由得挑釁道:“喲!我的武士決定拋開尊嚴,上前為我出一口氣了。人家說肥水不落外人田。看在這麼多年來你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把她賜給你吧!”
“殿下,請您停止開這種玩笑。我相信鄒小姐不是有心冒犯您,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趕快為她披上布巾吧!”
傑麥冷冷地笑著,回身瞪了鄒妍一眼,“告訢我,你是不是和這走狗也有一腿?耍不然他幹嘛對你這爛貨這麼關心。”
鄒妍狠瞪了傑麥一眼,掉開頭,拒絕回答他噁心的猜測。
阿里雙手下垂,鄙夷地盯著眼前的人看,慢慢地說:“殿下,請回房吧!這麼多人注視下,場面難看。”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還有,你很清楚我是誰,倘若我還是個活人的話,你會恨不得宰了我的。現在咱們可以省了那套要死不活的賓主關係!如果你肯合作一點,我們甚至可以來個雙打,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修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