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炮點頭道:“成,李少爺,你先離開鎮子一段時間也好,帕敢王死了,鎮子得亂上一段時間。”
這確實是李杜離開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他該去的場區都去了,黑洞空間已經滿了,他繼續留在這裡也沒用。
所以,他就決定去得乃山和霧窟鎮那邊看看,這次來洪沙瓦底的目的可不是賭石,而是尋找翡翠礦脈。
看到他要走,大毛趕緊也跟上了:“大佬、大佬,別把我自己丟在這裡,我跟你一起走。”
見此鍾大炮著急了:“靠,小毛子你走什麼走?你往哪裡走?你走了我們還怎麼賭石?”
聽了這話,大毛更堅定了滾蛋決心:“其實我都是瞎猜的,炮爺,你放過我吧,這裡太踏馬可怕了!”
半邊身子包的跟粽子一樣的六子怒道:“瑪德膽小鬼,你怕個屁?老子護著你呢!再說,你走了怎麼調查你爸爸的案子?你爹在九泉之下指望你給他雪恥呢!”
大毛道:“我我我,我當然記得這件事,但這個,這個不急在一時呀,我得慢慢來。”
六子還想罵他,鍾大炮舉起手搖搖頭,說道:“這樣,這件事我幫你先查著,你跟李少爺先去得乃山吧,你也得避避風頭。”
李杜點頭道:“那我把他暫時帶走,你們上心點。”
大毛確實也得避避風頭,最近他們切出的翡翠有點多,盯著他們的人更多。
和帕敢王產生聯絡的源頭就是大毛,大毛在賭石行業展現出來的能力太引人注目,很多人都想控制他。
大毛將父親、叔叔的照片等資料給了鍾大炮。
鍾大炮這人很講義氣,立馬開始分析這件事:“小毛子,你爹他們賭石眼光怎麼樣?跟你比差多少?”
大毛搓搓鼻子道:“應該比不上我吧,其實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我跟我爸他們有時候也會分析一些毛料,收穫沒這麼大。”
鍾大炮皺眉道:“我先打聽一下吧,可能是你爹他們跟一些賭石勢力有瓜葛,去年有個賭石高手被人剁了,原因是有人僱傭他去賭石,結果賭垮了,對方認為他是故意聯手場區做局搞自己,就找殺手剁了他。”
大毛打了個寒顫:“我靠,怎麼這麼黑暗?”
六子不屑的嗤笑:“這算個屁的黑暗?”
這樣,大毛跑的更快了。
車隊開動,一路向東北行駛,這次他們的目的是得乃山下的霧窟鎮。
帕敢名為鎮子,實際上佔地面積超大,這一大片土地都已經被挖掘開了,範圍之內環境很是惡劣。
但離開帕敢之後,山也多了、樹林也多了,環境重新變得好了起來。
霧窟鎮隔著帕敢鎮大概有一百二十公里,對於當地交通來說,這幾乎是兩個世界,之間沒有公路連通,只有土路和山路,一小時跑不了十公里。
以越野車的行駛能力,他們還是跑了一天才到。
大清早出門,靠近得乃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
霧窟鎮就像七八十年代的中國鄉村,很早就已經黑了下來,此時不過晚上八點鐘,鎮子中已經沒有什麼燈光了。
李杜抓瞎,還好馬克洛夫兄弟來過這裡兩次,對鎮子還有記憶,帶他們找了一家旅館住進去。
1550。霧窟早市(4/5)
這種山區小鎮,自然不能給奢求有什麼大酒店。
馬克洛夫兄弟找的旅館是民居,一棟依山而建的三層小樓,其中一樓是主人的臥室、廚房和餐廳,二樓三樓對外出租。
旅館老闆就是小鎮的鎮長,小馬克洛夫敲門,一顆腦袋伸了出來,看到他後那人立馬揉了揉眼睛,接著快活的用洪語喊了起來。
大馬克洛夫回頭笑道:“這是鎮長苗昂登,有人想趁著戰亂打劫鎮子,我們碰到後恰好救了他們一家。”
苗昂登跟大多數洪沙瓦底人不大一樣,在面板黝黑的當地人裡,他應該是一股清流,面板白而細膩,戴著金邊眼鏡,有著淡淡的文人氣息。
李杜看的沒錯,小馬克洛夫給他們介紹了一下,聽說他的中國人,苗昂登就用漢語笑著跟他交流:“你好,同學,很高興認識你呀。”
聽到這稱呼,李杜一愣。
苗昂登大笑,指著自己道:“我曾經在貴國留學,滇州大學,在那裡我度過了四年美好時光,所以,我想我們算是一種同學關係。”
李杜伸手道:“您好,苗鎮長,原來我們還有這層關係。”
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