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已經擺脫了東方人單純以線造型來塑造人物肖像的痕跡,達到了與西方畫家之作媲美、難分難辨的境地……”
從專業角度,羅根又介紹了很多東西,李杜聽的很吃力,他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油畫訓練,對這些一知半解。
羅根無法給出準確的鑑定,不過以他的專業眼光而言,這些畫像的可靠性還是很強的,應該確實屬於史貝霖所做。
史貝霖的畫像因為之前流行於中國,而中國又有博大精深的古董文化,所以價值性不是很高,羅根說在拍賣會上,史貝霖的畫也頂多就是一百萬美元的樣子。
這價格讓李杜很滿意,哪怕合起來只能賣一百萬美元他也賺了很多。
他這次算是撿了個大漏,劉山羊很精明,可是他對網路這塊不瞭解,不懂利用網路去查這些油畫的身份。
或者他上網查過了,但沒有查出什麼所以然。
再加上眼光決定身價,劉山羊平時就在市井之間晃盪,一次騙個十塊一百塊錢,根本無法想象一幅中國油畫可以賣幾百萬人民幣。
畢竟,在大眾認知中,值錢的油畫都是西方畫家所做。
而且劉山羊只知道這些畫有年頭了,並不知道它們存世已經有兩百多年,在他估計,這些畫就是幾十年前那個特殊時期,有人埋進地裡藏起來的。
李杜付了鑑定費,羅根在油畫鑑定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剩下的就是怎麼處理。
羅根說的很清楚了,這些油畫偏向於小眾,要想賣出高價,只能賣給那些喜歡收藏十**世紀中國油畫的人。
李杜無奈的問漢斯:“你認識這些人嗎?”
漢斯搖搖頭。
李杜道:“那你聯絡一下拍賣行,看看有沒有拍賣行對它們感興趣,或者掛到face…book之類的地方做廣告。”
漢斯想了想,說道:“其實,還有別的辦法,我有一個不錯的處理方法你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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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指著一張油畫,上面是個長臉金髮的青年,身上珠光寶氣,畫上寫著:史貝霖於1779年2月,為夏威夷山賽爾王子繪畫於珠江口岸。
李杜道:“然後呢?”
漢斯說道:“你看到了,他是個王子,雖然不知道他是夏威夷哪一個王子,但肯定有些名氣,如果我們可以聯絡上他的後代,將這幅畫專門推銷給他的後代呢?”
李杜點點頭,道:“這是個好主意,可是你得搞清楚,一,他的後代未必有錢;二,有錢人都不傻,他不會隨意讓你宰個高價的。”
漢斯笑道:“當然,但他肯定願意超出市場價來購買這幅畫,這種畫對他和他的家族來說是有獨特意義的。當然,前提是他的家族還在。”
李杜看向這些畫,道:“這幅王子像可以像你說的那樣處理,其他的呢?其他的看起來沒有身份象徵。”
漢斯擺擺手道:“那就更好,我們抹去畫上的姓名,尋找那些和畫上人有些像的大亨,將畫推銷個他們。”
“當做他們的祖先?”李杜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漢斯打了個響指道:“對,以他們祖先肖像畫的名義賣給他們,還記得你曾經發現過一些二戰日軍高階將領專用手紙嗎?一樣的道理。”
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李杜拍到了一批捲紙,漢斯將其賣給了一位日裔富豪,因為那富豪需要一些東西來展示他的家世。
漢斯相信,有這樣念頭的不光是日裔,很多白人也需要一個顯赫的家世來支撐他們現在在上流社會的地位。
所以,畫像上的人不必真是富豪們的祖先,只要跟富豪們有所相像,加上這些畫的歷史是真的,那麼他們就樂意買下。
不過這麼來處理的話需要時間,李杜不著急,讓漢斯帶著擼官他們慢慢找合適的客戶。
他剛回來沒兩天,羅裙直接上門了,她不再是一身警服,而是換上了緊身牛仔服,將頎長的身軀包裹的凹凸有致,搭配她的黑色長馬尾辮,看起來英姿勃勃。
看到羅裙,正抱著平板電腦在網上查富翁相貌的漢斯突然又傷心起來,哭喪著臉嘆了口氣。
李杜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問道:“你怎麼了?”
漢斯道:“看到蘿絲的馬尾辮,我想起了我喜歡那姑娘,芭芭拉。”
李杜也想起來了,河谷鎮那個有著金色馬尾辮的牧羊姑娘,有段時間沒聽漢斯提過了,他問道:“你和她現在怎麼樣了?”
漢斯無奈道:“她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