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姜戴蒙承受過背叛的痛,她不想讓他再受一次傷,所以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再帶給他心結,有些話非得說清楚不可。
“你故意避開我對不對?”齊非嫣已經來到姜戴蒙身後,輕輕問著。
姜戴蒙正在悠遊路上跟建築師專心研究如何把民宅轉變為美術館的改造計劃,乍聽身後的詢問,他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回過身,微笑地解釋道:“我沒有要避開你,我是太忙了。你也瞧見了,我正在跟呂建築師討論正事。”
“呃,我需要先離開嗎?”呂建築師小心翼翼地問道,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他有點怕怕的。
“好。”
“不用了。”
呂建築師僵硬地笑,決定彎身收拾工具,說道:“我還是到街尾檢視一下進度,等一會兒再過來好了。”逃之天天。
齊非嫣目送呂建築師離去,身邊再無旁人,視線轉向姜戴蒙,思索了會兒,小心地用字遣詞。“那天讓你看到不舒服的畫面,你覺得無奈也覺得傷眼吧?”那情景對他而言肯定很傷人。
姜戴蒙慢慢斂下眼簾,平靜地回道:“我沒有不舒服,也沒有感覺傷了眼,俊男美女的接吻畫面是那麼的唯美,況且你倆的接吻鏡頭已經美到入畫了。”
“可是你卻轉身就走。”
“留下來也不能改變什麼。”
齊非嫣不想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破題說清楚。“你不是才說要追我,卻在斐納吻了我以後立刻走人,你連爭取的意思也沒有,這就是你的追求方式嗎?我不是指你一定要愛我,而是你這麼快就放棄太令我驚訝了。”
他輕籲一聲,回道:“那個吻來得強勢而且充滿著警告與宣示,斐納在告訴我,你是他的女人,誰都搶不走。最重要的是你的反應,你不僅不排斥他的親吻,甚至還沉醉其中,在那瞬間,我徹底了悟自己是贏不了斐納的,那麼攪和又有何用?”
齊非嫣無言了,現在說什麼都會顯得矯情而且刺激人,她當時的表現確實是把斐納視為唯一!
姜戴蒙看著她抱歉的神情,更氣惱自己,因為畏懼重蹈覆轍,不敢追求,結果一切都太晚也太遲了。“我想愛你,卻已來不及,就算要追求你,但有斐納的存在,我也只能痴想。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心都偏向了斐納。”
“有嗎?我真是這樣子的嗎?”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姜戴蒙輕嘆,她或許還不確定自己的感情歸屬,但他亦明白,斐納會讓她了悟。
齊非嫣窘慚地說著:“姜大哥,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也很信任你的為人,你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但,也只能是純粹的朋友,無法摻雜其他的情緒,尤其是愛情。”她咬咬下唇,再道:“我的個性直接,說得坦白是不想造成誤會,更不願意你再次受到傷害,所以這些話我必須講清楚。抱歉,我可以當你是好朋友,卻無法愛你。”
姜戴蒙點頭道:“謝謝你的坦白,我不會再心存妄想,這樣對你我都好。”
“可是你千萬不要以為你比不上斐納喔!你很好的,你真的很好很好!你是個好男人,也值得女生喜愛,你可不要對自己喪失了信心!”
“滿口安慰,怎麼,姜戴蒙採用哀兵姿態讓你心軟了?他抓住你喜歡同情弱者的心理,打算利用可憐的形象來吸引你愛他嗎?”斐納不知何時現身,還來到她身後,手臂環住她的纖腰,擺明了示威。
“你又在損人了!”她掙開,回身瞪他,卻對他的作為莫可奈何。很奇怪,他總能適時地出現護住她,真不曉得他是如何辦到的?
“我只是要讓姜戴蒙認清楚真相。”斐納挑眉警告。
“我已經很清楚了,我遇上的是獵人型的對手,我不夠狠,只好投降。”姜戴蒙點出他與斐納的不同。
“一個想愛卻不敢愛的虛偽男人,當然只有認輸的分。”斐納就是看不慣姜戴蒙戴著面紗與人隔距的態度,所以一直以來就不喜歡他。
他講話總是這麼狠,齊非嫣忍不住為姜戴蒙出頭。“人家不像你性格偏執,你就把人家歸納成弱者形象,太沒禮貌了!”
“沒關係,我知道他是害怕你飛走才會一直打擊我。”姜戴蒙來一記回馬槍。
“放心吧,我不會成為你們的障礙。”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能力成為障礙。”斐納再回嗆。
姜戴蒙笑一笑,再道:“還有,我絕對沒有背叛‘多蘿藝術團隊’,和善區土地買賣一事不是我洩的密。”說完後,他頷首,離開,前去與呂建築師繼續商議公事。還是把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