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男生,不耐煩地衝他吼:“看什麼看,沒見過呀!”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瞥見姜僑安臉上的淚痕,心中難過,嘴上卻說:“你哭什麼呀,我都沒哭,這是算惡人先告狀還是算鱷魚的眼淚?”
姜僑安仍舊不理他,過了好久才說:“恭喜你,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
時墨馳噗的一笑:“我堂妹結婚,你恭喜我幹什麼?”
“她原來是你的堂妹時夏星?”頓了頓,她才反問。
“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你未婚妻。”
“和你拜拜後,我一直單著,哪來的未婚妻。”
“怎麼會?”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一朝被蛇咬,現在的我最怕女人對我好。”
作者有話要說:字數是不是很多,要花花,明天不更,後天起日更,花花是日更的動力……
蟹肉/棒居然不能在jj直接顯示,我先是莫名其妙,待想清楚原因,頓時囧了,我那麼純潔的孩紙,被jj汙染了
☆、14、雲端的深海 。。。
14、雲端的深海
聽到這句,姜僑安終於止住眼淚,沉默片刻後低聲說:“對不起。”
隔了六年,除了這三個無用的字,她似乎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從開始時的利用到落幕時的背棄,時墨馳沒有做錯過一件事,向來都是她對他不起,所以沒有任何資格哭泣。
“……”時墨馳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接下一句,他想,自己真是蠢到了家,這幾年明明恨她恨到咬牙切齒,對方只不過流了兩行眼淚說了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他竟然就開始後悔,後悔再見面時的冷嘲熱諷、刻意找茬,後悔保護不力、害她被伶牙俐齒的妹妹為難至此。
“別在這兒坐著讓人家看笑話了,大老遠的難得過來,去學校裡面轉轉吧。”
“嗯。”
見姜僑安順從的起身,時墨馳反而感到意外:“真去?”
“來都來了。”她先一步走了出去,這個校區建在遠郊,離市中心恨不得十萬八千里,如若不是放不開,誰還會再回來?又怎麼可能在故地相見?都是聰明人,時墨馳如何想不明白這一點。
既然毫不在意已然裝不下去,倒不如一起緬懷。
到底一別四年,即使校園幾乎沒有任何改變,再次置身於二十歲上下的學生當中也總有種格格不入的違和感。姜僑安穿墨綠色的大衣,緩緩走在積了厚厚一層落葉的梧桐道上,只是這樣一個恬淡沉靜的背影就讓時墨馳感慨到心酸。
他追上去與她並肩,伸手為她指:“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是在那兒。”
姜僑安看了他一眼:“什麼呀,我還你錢包的地點是在圖書館,你遲到了足足十分鐘。”
時墨馳無聲地笑笑:“就是在你們宿舍樓下,你同學叫你,我剛好經過,你穿的是白T恤加棕色揹帶褲。我們班有個傻子特別喜歡你,天天拉大夥去看,他們回來後都誇你漂亮,所以我對你的名字有印象。那傻子叫郭斌,你還記不記得?就後來一看到我們倆就跑的那個,他還送過花給你呢。你當時沒回頭,我只看到了個背影,也沒覺得多好看,就脖子長點,後來看到正臉倒覺得還湊合,勉強算得上驚豔。”
“不記得,送過我花的多了”還錢包那天她精心打扮了不下三個鐘頭,打聽到他喜歡墨綠色,還特地去買了條墨綠的連衣裙,結果卻只換來了“湊合”和“勉強”,姜僑安自然不高興“你以前不是說鐘點工走了,缺個收拾屋子的,我正好撞上來表白,所以頭腦一熱乾脆答應了?”
“我那是怕你得意。”
“……”
兩人都再不說話,只沉默地並肩走在一起。其實大學校園裡時時刻刻都在上演分離或者相戀的悲喜劇,畢業後分手普通到不值一提,為何至今仍是耿耿於懷?時墨馳過去想不明白,現在卻不願意再提。
“當年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從你媽那兒拿的錢這一兩年內就會想辦法還的。”出校門前,姜僑安終於還是說出了這一句,就算是已經不再有瓜葛,她也不希望自己被加上騙錢的罪名。
“那筆錢你走的第二年我就已經全數還給我媽了,我總不能讓老太太為我的感情買單。你真要還我?好啊,不算利息一共八百二十萬,現在就給。”
“………”姜僑安先是意外,想了一刻就明白依著時墨馳的脾氣賺了錢一定會第一時間還給母親,可楊瑞琪如果沒承認另給過自己三百萬,又怎麼會收下八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