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兒?”齊亦急違喘息著,眸中帶著警告,“如果她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那你也殺了我吧!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她?或許是想藉此讓她離開你吧!”她畏懼地迎視他危險的目光,“原以為你並不在意她,沒想到……竟是我看走眼了。
“
“廢話少說,快告訴我馡瑤的下落,還有她為什麼要和那姑娘交換?”他深深吸一口氣,胸口醞釀著一股風暴。
如果她想繼續考驗他的耐性,他絕對會殺了她!
本想拖延時間的錢雁雁在面對那冰寒蝕骨般的視線後,居然有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讓地本能的退了一步。
“錢雁雁——”他大聲吼了出來。
“好好好,我說就是。”向來自負的她難得心慌,只好道出實情,“我們要找的是極陽日午時出生的女子,而她正好就是。”
“極陽日午時出生?你們有何目的?”齊亦眸中的光影變得更加犀利。
錢雁雁直搖頭,“別問我,我不會說的!”
“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他拔出腰間長劍抵住她的頸子。
錢雁雁閉上眼,就是不肯再吐露半句。
“你該知道為了馡瑤,我可以做出任何事來。”他冰冷的吐出威脅之語,劍尖更往前刺入。
“我知道,但是那個人比你更殘酷,他要一個人死絕對是無所不用其極,若真要死,我情願被你殺了,也不要受他凌遲。”她繃緊神經,啞聲說道。
“你……你真不肯說?”沒錯,他不夠狠,無法狠下心殺一個女人。
“對,我不能說。”
“你——算了,我自己找去。”齊亦收回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在追去應該還來得及,一定來得及!
齊亦找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回到顏府,他發現顏士彬尚未回來,而錢雁雁也跑得不見蹤影,他只得回寢居思考解決之道,卻發現桌案上留著一封信。
他心頭一繃,連忙拆開信,看著信上娟秀的字跡——
齊亦:
你不用找我,只要好好活下去,繼續你濟弱扶傾的工作,那就夠了。
對了,我想還你一樣東西,這東西陪伴在我身邊已經有七個年頭了,看見它,你應該會想起什麼吧?
這可是你母親留下的遺物呀!
而今後,不管我在哪兒都會想著你、念著你,和過去的日子一樣,希望你也不會忘了我。
保重。
馡瑤
“我孃的遺物?昌齊亦將信內的東西倒出來,當那個穿了紅線的翡冷戒映入眼簾時,他的心猛地一震!
驀地,他想起來了。
當年他下山,路過揚州市集時,正好看見一個小女孩拉著琴要賣身葬父,記得當時天候酷寒,她單薄的身子在冷風中搖搖欲墜,他見了不忍心,於是將身上唯一一件值錢的東西給了她。
雖然那是母親給他的遺物,但為了幫助她,他仍是狠下心割捨了。
“沒想到她就是那個小女孩,更沒想到她還留著這戒子,難道當初她並沒有把它賣了?!”齊亦在心底自問。
隨即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抓著戒子便衝出房間,正好看見顏士彬回到府中。
“齊大俠,看你似乎很著急?要去哪兒?”顏士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要去找馡瑤。”齊亦直逼視著他,開門見山便問:“告訴我,被你們挾持帶走的那些姑娘現正被運往何處?”
顏士彬心口一驚,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噎著,“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為何要挾持那些極陽日午時生的姑娘?”齊亦每說一句就讓他的心漏跳半拍。
“你……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他眸子一湛,“老天,我懂了,是雁雁告訴你的?”
“哼!”齊亦沒有回答,“快告訴我,否則馡瑤會沒命的。”
“馡瑤?她怎麼了?”
“她代替了其中一個姑娘,就要被送走,你該知道她去哪兒了,快告訴我。”齊亦眯起眸,全身帶著肅殺之氣。
“你說馡瑤是那時辰出生的?不……不會……絕不會……”顏士彬心口一彈,“你騙我的吧?”
“我沒必要騙你,難道你要等著看馡瑤出事嗎?快說呀!”
“可是……這時間她們應該已經上船了。”
“上船?!”齊亦眉心一鎖,“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