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氏輕應一聲,似乎在思考這些話的可信度,不再發問。
林黃秀一臉焦急,連忙提出最有力的證據。“對了,我曾經看過格格的畫像,我女兒五年前就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知道女兒是沐王府失蹤多年的元貞格格。
張氏平靜無波的臉上頓時一喜。
“真的?!那你女兒人呢?”看見林黃秀搖搖頭,張氏的失望不言而喻。“如果她真的長得跟我們格格一模一樣,那你今天怎麼不把她帶過來?”
從小元貞格格就像極了沐福晉,所以他們只要親眼看到那女娃兒的臉,就大概可以知道真假了。
“我有我的苦衷……她並不知道她是我撿到的孩子。”林黃秀低垂著頭解釋道。
張氏輕嘆一聲。“那你就留下名字和地址吧,我會把你的話轉達上去,但我不能確定福晉是否會見你。”每年上門求見的人太多,福晉身於欠佳,大概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每個人都接見。
林黃秀本以為至少有機會見到福晉一面,卻沒想到福晉病了。
如果他們不相信她的話,或許冬河一輩子都沒機會恢復身分,她不禁擔憂的下跪哀求道:“至少讓我見福晉一面,我求你了!”
“你快快起來,我一定會盡量幫忙的。”張氏扶她起身,雖然心中半信半疑,但林黃秀的眼神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貪婪,讓她對於林黃秀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林黃秀離開沐王府後,在回家的途中,才想起有個重要的證物——
都怪她太緊張,才會忘記撿到冬河時,曾經發現她衣服裡藏著一個玉墜!由於直覺那個玉墜子很重要,所以她小心翼翼的藏好它,不讓丈夫發現而拿去變賣。
她懊惱的走進一問小屋,裡頭只有一間房,還有窄小的灶房跟茅廁。
才剛踏進門,她的丈夫林大修就火大的拍著桌子,朝她吼道:“你今天怎麼那麼晚回來?飯呢?”
林黃秀看著丈夫,瑟縮了下。“……我馬上去煮。”
“要不是老子今天的手氣不錯,不然我就打得你下不了床!”身子微胖的林大修拿著酒,怒瞪著她。
“對不起!”林黃秀奔到灶房,手腳俐落的張羅著飯菜,免得丈夫又不高興了。
“哼,這個笨女人根本沒什麼用處,賺不了幾個錢!要不是撿到的那個小女娃的臉太難看,不然把她賣給有錢人家當小妾,少說也會發一筆小財……”
林黃秀一邊切著菜,一邊聽著丈夫在外頭的碎碎念,還差一點切到自己的手指。
丈夫對冬河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剛救起她的時候,那時候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又有許多傷痕,的確不太好看,難怪丈夫對冬河的評價不高。
但後來那些瘀青紅腫逐漸消退時,連她都對冬河美麗的臉孔大吃一驚!不過為了保護冬河,所以她教冬河將某種特殊藥草搗碎後,將汁液塗抹在右臉上,讓她的臉看起來就像有塊大胎記,藉此掩飾冬河的花容月貌。
幸好丈夫一直沒留意冬河的長相,只對她能不能恢復記憶有興趣;因為他只想把冬河送回家,再向她的雙親要一大筆錢!
要不是丈夫打這個主意,而她又刻意以假胎記掩飾女兒的美貌,恐怕冬河早就被他賣到妓院當妓女,或是嫁到有錢人家當小妾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只好讓冬河到各個府邸去工作,不讓她留在家裡,免得被丈夫發現冬河的長相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五年來,身分尊貴的冬河卻過著如此困苦的日子,還真是苦了她了!
冬河現在留在肅王府應該很安全,要是過一陣子還沒有等到沐王府的好訊息,那她也只能親自帶著冬河上門求見沐福晉了。
“薩弼在嗎?”元祥一返回京城,並沒有先回到沐王府,而是先來到了肅王府。
“元祥貝勒,王爺正在府裡,請進。”一看見從小就和王爺交情很好的元祥貝勒,門房立刻恭敬的迎上前,並派人通報王爺,絲毫不敢怠慢。
元祥下了馬,把馬匹交給門房,就定進肅王府,前往薩弼居住的逸風苑。
逸風苑的下人一看到他,立刻恭敬道:“元祥貝勒,爺正在書房裡跟老福晉談事情,我已經派人通知爺了。”
元祥微微一笑。“不急,我等他回來。”他是少數可以自由進出肅王府的人,他對這裡再熟悉不過,熟到幾乎像在逛自家後院。
他執起腰際的扇子,猛然想起剛才進門時,忘了提醒下人要餵飽他的馬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