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海龍腦袋一晃,再次休克了過去。
夜晚,微風輕輕拂過,星月鋪滿天空,異常明亮。
“呼!”
何海龍也不知道在坑裡躺了多久後,才在頭部劇烈疼痛的情況下,緩緩轉醒。
光!
能看見光!
“撲稜!”
何海龍在看見光之後,就立即回過神來,猛然從坑內坐起,隨即見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經被溼土掩埋,臉頰正上方位置,立著一塊木質的墓碑,寫著何海龍活埋於此!!
黑底紅字,異常炸眼與滲人!
“啊!”
何海龍嚇的嗷一聲,狼狽不堪,臉上掛著崩潰且要哭泣的表情,兩巴掌就將木質墓碑打飛!
另外一頭,景區兩公里開外的車上。
“我問你呢,沙紅剛讓你整哪兒去了!”子然再次追問道。
“我們壓根就沒抓著他!”滕國義同樣崩潰的回應道。
1847 嚇破膽
“還他媽扯淡!”子然聽到滕國義的回答後,根本不信的就要舉刀再扎。
“我說的是真的!”滕國義極度無奈的回應道:“沙紅剛他幹過警察,心眼賊他媽多,我的人說他從房間裡衝出來之後,就根本沒奔樓下走,而是去了樓上。因為他早都給通往天台的鐵門開啟了,可能就怕出事兒。而且他在屋裡的時候開了一槍,打傷了我的一小兄弟,所以我們這邊的人,也怕給砍急眼了,他再往誰腦袋上崩一槍。但他從天台跑了之後,我的兄弟下樓從外面堵他,並且搶下來他的槍才發現,原來他槍裡就一發子彈,在屋裡的時候已經打沒了!”
子然靜靜聽著,沒有吭聲。
“追他出小區之後,我的人眼瞅著就按住他了,但沙紅剛直接就奔著路邊的巡邏警車跑,而我的人沒敢追,所以就散了!”滕國義再次慫搭著眼皮解釋道。
“他媽了個b的,去了十多個人,愣沒堵住一個槍裡就一發子彈的?”子然皺眉喝罵道。
“我們和沙紅剛心態能一樣嗎?子然,我他媽要不指著何海龍掙點錢,那我有病啊,我非得跟你們對著幹啊?他兒子這出事兒了,我是不得不表態,因為我就是靠刀槍這點事兒起家的!所以我身邊的兄弟,也都知道我怎麼想的!但沙紅剛不一樣啊,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他要讓我抓住,並且交給何海龍了,那何海龍雖然肯定不至於乾死他,但最少也得整他個殘廢吧?而且他殘廢了那只是自己的事兒,可他在融府門口的槍擊案子還沒結吧?!所以他肯定還得蹲啊!”滕國義非常現實的衝著子然說道:“所以,我要是沙紅剛,那我也玩命往外幹啊!因為落對夥手裡,肯定就廢了!”
子然聽完滕國義的話,心裡確實覺得他說的很實在。可他又想不通,如果沙紅剛沒有被滕國義等人抓走,那他又會去哪兒呢?而且他要是已經跑了,那肯定會第一時間聯絡自己啊,可為什麼到現在他連一個電話也沒打過,而且自己也打不通他的電話呢?
國道上。
人生已經過半的何海龍,臉上,頭髮上,衣服上沾的全部都是溼土和稀泥,並且腦袋上,有被重擊過後鼓起的大包,側臉上也有幾條很深的刮痕,模樣看著相當狼狽。
“翁,翁!”
一陣馬達聲音轟鳴,隨即一臺掛著空車牌的計程車趕到何海龍身邊,隨即只帶速緩慢前行後降下車窗。
“哥們,去哪兒啊,回市區不?給點油錢就拉。”計程車攬著問道。
“!”何海龍低著頭沒有吭聲。
“哥們,走不走啊?!”司機一愣後,再次喊道。
“!”何海龍還是沒有回話。
“你他媽的在這兒撿錢呢?!還是低頭看jb,尋思往左邊放,還是右邊放呢?我他媽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司機連續問了兩句,何海龍都沒搭理他後,就頓時挺不樂意的罵了一句。
“刷!”
何海龍紅著眼珠子,咬牙罵道:“我艹你媽!你憑啥罵我!”
“你也別尋思往左邊放,還是右邊放了,不行你給他薅下來,纏脖子上上吊得了!你看你整的,跟他媽剛從墳坑裡爬出來似的!”司機突兀間猛踩一腳油門。
“站住!你給我站住!”還沒有從坑裡緩過神的何海龍,宛若變態了一般去追著計程車。
“這他媽都幾點了,還能碰上傻b!”司機掃興的罵了一句後,就深踩油門揚長而去。
何海龍狂追了將近三四百米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