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音刺耳,非常響亮。
“艹!”
站在原地停頓一下後,丹哥就不準備向前繼續跑,怕迎頭碰上警察。所以他直接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阿萊的電話。
“咕咚!”
但就在這時候,一聲悶響泛起,隨後牆根方向跑過來兩個人影。
“誰!?”丹哥本能舉起了五連發。
“我,我,丹哥!”阿萊的聲音泛起。
話音落,丹哥邁步來到阿萊身前,只見他扶著樊明,滿頭是汗,身上還帶著血跡,而樊明更是胳膊聳噠,腦袋低著。
“他咋的了?!”丹哥稜著眼珠子,皺眉衝阿萊喝問道:“其他人呢?!”
“衚衕裡一干起來,人就打散了,樊明捱了兩槍,給小忠和英姬他們打急眼了……!”阿萊語氣急促無比,眼淚在眼圈的說道:“他們開車去追跑的那幫人,剛走到一半……警察就過來了,我們這些人被截開了!”
“他媽的!!”
丹哥咬牙罵了一聲,隨即焦躁的扭頭看向四周。
不遠處。
“搜,往那邊走,這塊還有人!”
“各組穿上防彈衣,匪徒全部有槍!”
“……!”
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話語,從牆外傳了過來。
“怎麼辦,丹哥!”阿萊張嘴問道。
“聽我說,樊明有傷,咱們得分開!!你要自己單走,我帶著他…!”丹哥擺手招呼道。
“我跟你一起走!”阿萊理解了丹哥的意思後,毫不猶豫的拒絕。
“你他媽傻b啊?!一個人能辦的事兒,你非得跟著湊什麼熱鬧!讓你幹啥就幹啥得了!”
“哥!”
“別他媽bb,快走!順著牆根出去,往地裡跑!”丹哥再次呵斥一聲:“一句話別讓我跟你說第二遍,聽見沒?!”
張家和林家合併之後,外面有一句戲言是說丹哥的。他們說,丹哥手下領的小弟,每個人都對丹哥的話奉若聖旨,言聽計從。打個比方,假如別的團伙的大哥,跟下面不會游泳的兄弟說,去,你們給我跳到松花江裡游到俄羅斯溜達一圈。那下面的人肯定會說,滾。你。媽。的,你傻。逼啊?但丹哥如果這樣跟下面的兄弟說,那十個人裡,就會有十個人全都跳到松花江裡,並且不會問這個決定有多傻b。
這句話調侃的意味很明顯,而且也很誇張。但它核心的意思是,丹哥輕易不使喚下面的兄弟,但只要說一句話那就肯定好使!
為什麼?
因為他雖然有萬般缺點,但為人處事兒,做事兒風格,都讓融府的這幫小兄弟心服口服。所以,大家願意聽他的!
丹哥連續喝罵兩聲之後,阿萊咬著牙,短暫沉默一下後,就轉身走了。因為警察就在外面,而他又無法改變丹哥想法,所以,只能流著眼淚離去。
“嘭!”
丹哥將五連發揣進懷裡,用胳膊夾住受傷且意識模糊的樊明,快步向地形複雜的院外走去。
……
另外一頭。
汽車上。
黃永利閉眼靠在車後座上,手掌哆嗦的拿著電話,輕聲問道:“睡了嗎?!”
“……已經睡了,怎麼了?!”媳婦反問了一句。
“咳咳……跟你說點事兒!”
黃永利咳嗽了一聲後,咬牙再次補充道:“我在北京有一個律師,他那裡有一份,我很早做的離婚協議。明天他會拿著這份協議找你,你把字簽了……!”
“你怎麼了?!”媳婦愣了半晌後,語速很快的問道。
“……啊,沒啥事兒!我怕以後有關部門會查賬……!”黃永利話語平穩的解釋道:“你要跟我保持婚姻關係,到時候在財產問題上,會產生很多麻煩!”
“老黃!!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查你?!”
“我說了,沒事兒!”黃永利皺眉回應道:“這是以防萬一的一招,你照做就行了!還有,轉到你名下的東西,足夠你生活了……以後少跟那幫搞金融,搞地產的朋友來往……他們接觸你……就是為了你手裡這倆錢……快五十歲的人了……你長點心眼!”
“老黃!”媳婦哇的一聲哭了。
“……電話沒電了,不說了!”黃永利停頓半晌後:“……這麼多年,破鞋我搞過,但媳婦就你一個!小霞,這段時間你照顧好家裡,我辦完手頭這點事兒,過去找你!”
“你到底……!”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