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解。”傅明德立即補充了一句。
“和解?!”滿北伐一愣,冷笑著問了一句:“他跟我和解,那沈金宏能幹嗎?”
“……茂名的意思是,沈金宏雖然手法挺艹蛋的搶了你的地,但畢竟人家一切買地的手續都是合法的,而現在這個社會,只要能掙錢,你說誰還能管道義上的事兒呢?”傅明德沉吟半晌後,繼續補充道:“所以,這事兒如果攤在別人身上,那沈金宏把他地生搶了,茂名肯定是支援自己人的。但你不一樣,因為你畢竟江湖地位在這兒擺著,沈金宏這麼幹,你肯定也下不來臺,不過咱有一句說一句,他搶了你的地,你不是也沒讓他好過嗎?沈金宏成名這麼多年,啥時候折過這麼大啊?倆小孩砍他四刀,他自己不也磕磣著呢嗎?”
滿北伐聽到這話後,沒有吭聲。
“茂名的意思是,在這件事兒上,你雖然沒佔到便宜,但氣兒也出了。”傅明德觀察著北伐的表情,繼續補充道:“所以他這邊也不讓你給沈金宏賠償了,而你也別去吉l找啥合作伙伴了!這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咱就算過去了,以後呢,他那邊做買賣剋制點,你這邊開槽子也躲他們遠點,咱誰都別找事兒,自己掙自己的錢就完了。”
“呵呵!”滿北伐聽到這話後笑了。
“你看你,笑啥啊。”傅明德抿了口白酒,大咧咧的說道:“北伐,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兒咱能不能掀過去!”
“……明德,你知道我在老棉廠旁邊的一期二期專案上,總共投了多少錢嗎?”滿北伐歪脖反問道。
“……!”傅明德皺眉一愣。
“前前後後,連現金帶貸款,我扔進去一個多億啊。”滿北伐抽著煙,話語簡潔的說道:“沈金宏把地給我搶了,我三期就沒法幹了,你說,我這損失得多大?”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的面子不值這些錢唄?”傅明德開始打人情牌。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管這個事兒。”滿北伐直白的回應道:“就像你剛才說的,現在外面這幫人,為了掙點b錢臉都不要了!你說誰有多大面子,能一句話就左右幾千萬的專案呢?”
“……北伐,你現在跟白濤往死掐,能佔到啥便宜啊?你是能把地整回來啊?還是能給白濤撂倒啊?”傅明德皺眉問道:“咱國家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啊,缺地嗎?因為這點事兒,你跟他玩命犯得上嗎?”
“以前就老覺得犯不上,所以沈金宏這個靠別人吃飯的籃子,才敢在背後給我使陰招,你明白嗎?”滿北伐眯著眼睛,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我跟你明說了吧,白濤的性格我瞭解!他現在能跟我談和解,是怕我上吉l找朋友!但過了這段時間,他把手頭的事兒處理完,那還得主動跟我整,只要沈金宏在他家呆一天,他就得給人家一個說法……這點,我能看明白,你也能看明白,對不對?”
傅明德聽到這話後,頓時無言。
“明德啊,今天我見你之前,心裡就清楚你要說啥,但之所以還能同意和你坐下吃頓飯,就是想著,讓你從茂名哪兒把錢掙了……!”滿北伐拍著傅明德的肩膀繼續說道:“畢竟你靠嘴吃飯,也不容易哈!”
傅明德被滿北伐擠兌的臉色通紅。
“叮咚!”
滿北伐端起酒杯,撞了一下傅明德的杯子,隨即站起身一飲而盡後繼續說道:“你回去告訴茂名,我他媽在社會上玩的時候,他還在學校裝三好學生呢!想給我下套,他可能還得練兩年!”
話音落,滿北伐邁步就往門外走:“袁冬把單買了,明德掙錢不容易,哈哈!”
“北伐,不給自己留點餘地了?”傅明德拿著電話,坐在椅子上扭頭問道。
“……十年前我就在北山買了一塊墓地,那就是我的餘地了。”滿北伐推門就走出了包房。
傅明德陰著臉眨了眨眼睛,隨即端起白酒杯一飲而盡。
……
五分鐘後,門外。
“你應該先答應傅明德,穩住茂名。”袁冬揹著手,皺眉說道:“這樣的話,並不妨礙咱們暗中跟融府接觸啊。”
“融府裡其他人的態度,我雖然不清楚,但子然肯定反對林軍和咱合夥。”滿北伐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所以,我要這邊跟林軍咬牙說白濤的不好,回頭又答應了茂名的和解,那這事兒要傳到林軍耳朵裡,我還怎麼做人?!要麼,就老實趴著,要不想趴著,就跟牆頭草似的,對兩家人,說兩家話!不然最後的結果就是雞飛蛋打,誰見到你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