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延市。
十分月最後一場秋雨,伴隨著滾滾雷鳴,突兀間潑灑大地。
林軍,張小樂,方圓,杜子騰,李英姬,小崔,小巖,鍾振北,劉衛,羅冰旭,全部到場。
眾人看著嶄新的公墓,久久無語。
“哥,對不起你……沒能帶你回來……!”林軍看著墓碑上,壯壯那用黑色塗料寫上的名字,嘴角抽動,咬牙鞠了一躬。
“轟!”
杜子騰,李英姬,將大批紙錢扔進遮雨的燃燒爐裡,只默默低頭流著眼淚。
畫面宛若定格!
一場秋雨,送走了葛壯壯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痕跡……
下山的路上。
“打算怎麼辦,經官嗎?”鍾振北衝林軍問道。
“在看守所裡,辦案人告訴我,譚華,邢凱,老朱下面的亡命徒,被抓以後摳破假牙……直接吞毒自殺……一個搶救過來了,一個死了……!”林軍咬著牙,扭頭看著鍾振北迴道:“在延市,我他媽要想透過打官司,讓壯壯閉上眼睛,那是在做夢……!”
“……!”鍾振北無言。
“小北,任何行業都一樣,下面的人替你開疆拓土,那你就不能讓他屍骨未寒!!我豁出去了,不整死譚華,那任何悲傷,都他媽是虛情假意!”林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即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
……
晚上,九點多。
延市唐會後門。
杜子騰,李英姬,站在衚衕口抽菸。
“吱嘎!”
一輛改的面目全非的三菱翼神,粗暴的停在了原地,副駕駛中年降下車窗,隨即抬頭問道:“你們嗎?”
“北哥介紹的。”杜子騰答道。
“8000一個,五個4萬,彈子增兩盒……!”中年言語簡潔的回道。
“彈子單拿呢?”李英姬又問。
“兩盒30多發,還不夠啊?操,要打珍珠港啊?”中年愣了一下,皺眉問道。
“我不給你錢啊?”李英姬根本沒有解釋。
“我還帶了兩盒,送你了。”
“嘩啦!”
杜子騰從兜裡掏出四萬現金,隨即直接扔在了車裡。
“噗咚!”
中年隨機抽一張驗錢後,伸手就在車座地下拿出一個帆布包,然後順著車窗扔了出來。
“茲拉!”
杜子騰彎腰掃了一眼,他看見裡面長短不一的響兒後,提起來就走。
“嗡!”
三菱翼神揚長而去,中年坐在副駕駛打電話,衝著鍾振北不停的問道:“操!他們到底幹啥的啊?我看怎麼有點彪呢?30多發子彈,都JB喊不夠,他們要幹啥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為了這點錢,在整出大事兒,我他媽犯不上……!”
……
“嗡!”
GL8順著街道揚長而去。
林軍坐在後座,腦袋靠在椅背上說道:“我朋友,沒弄了譚華,那他肯定驚了!從譚華下面的人開始找,這個B養的肯定人還在本市,邢凱估計也會回來!他那麼多事兒,不可能躲出去。”
“恩!”李英姬抽著煙,點了點頭。
……
當天晚上。
福濱貨站出大貨,廠區內一片忙碌,一臺寶馬5系在場地裡轉了一圈,而後座一箇中年,拿著電話,衝財務吼道:“……我他媽的告訴你多少遍了?!新寶路那邊出事兒了,你把那些亂碼七糟的賬,趕緊給我清乾淨……不是,你不會處理這些帳,那我還要你財務幹啥啊?!我他媽小學五年級文化,你跟我在這兒普及司法知識呢?快點的吧。”
說完以後,中年皺眉結束通話手機。
“福哥!咱去哪兒啊?”
“能JB去哪兒?新寶路的事兒,把咱小夥伴都給嚇壞了,喝酒都沒地方,操,回家!”中年素質極低,滿臉橫肉的罵了一句,催促著司機說道:“走了,走了!”
“嗡!”
寶馬起步,順著廠區,風馳電掣的衝了出去。
……
二十分鐘以後。
福哥被繩索捆著,跪在一處開放式公園的地面上。
“譚華呢?”小巖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不知道,出事兒以後,我倆沒聯絡,他JB誰都信不著!”福哥看著眼前的三四個人影,隨即停頓一下說道:“你整我沒用,社會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