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非常嚴重,他撅著一根手指粗的大蔥,隨即抹點醬卷在了幹豆腐裡,然後一口直接吞下去,不停的在嘴裡咀嚼。
林軍覺得鍾大爺說話,有點兇,但卻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哎呀我操……這是酒嗎?這是酒精吧!”杜子騰小抿了一口白酒,頓時嗆的直咳嗽,眼淚橫流。
“哈哈!”鍾大爺頓時爽朗大笑。
“這得有五十多度吧?”杜子騰擦著眼淚問道。
“我也不知道多少度,全是伐木工送的。你這男子漢,不喝點帶味兒的酒,還叫男子漢嗎?都給我幹了,一點也不能剩!”鍾大爺看著杜子騰呵斥道。
“……我儘量吧。”同樣是虎了吧唧的杜子騰,竟然也沒敢跟老頭犟嘴,眨了眨眼睛,苦B的點頭回道。
“喝酒,就得讓胸腔有火辣辣的感覺,能禦寒,也能品出滋味。”鍾大爺基本不吃菜,只吃幹豆腐卷大蔥,而且下酒極快,基本倆回合就喝了小半杯。
“大爺,這地方有偷木頭的吧?”方圓啃著豬爪,喝的額頭冒汗,挺隨意的衝老頭問道。
“有!”
“那你們這些護林員,也挺危險啊!”方圓順了一句。
“以前林場國有,那時候危險,木頭是公家的,偷的人就多!後來承包給個人,偷的人就少了,因為木頭是個人財產,人家注重保護,護林員僱的也就多!”鍾大爺解釋了一句,隨即悶了口小酒,繼續說道:“但偷的再快,它也趕不上伐的快,以前危險,起碼還有事兒幹,等林子沒了,還上哪兒找危險去?”
林軍聽到鍾大爺的話,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舒服。
“啥玩應,不怕偷,也不怕拿,但就怕禍害!”鍾大爺喝完酒以後,兩手明顯穩了很多,一點也不抖了。
“對。”林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那你們抓住這些偷木頭的都咋整啊?交派出所啊?”方圓再次問道。
“偷木頭的,全是伐木頭的,你讓他們全進去,那以後誰給你幹活啊?!這麼大一片林子,你發財了,也得多少讓人家沾巴沾巴點。我們護林員的作用,不是杜絕偷,而是讓他們少偷!”鍾大爺將酒杯裡的喝完,隨即衝林軍笑著問道:“我這麼說,你不能開除我吧?哈哈!”
“說的實在。”林軍心裡舒服,挺欽佩的回了一句。
一斤白酒,五個人平分,每個人也就二兩多,但除了鍾大爺以外,林軍等人全部喝懵B了。眾人都不知道啥時候飯局散的,而且除了林軍以外,其他人全部留在了鍾大爺的打更房裡過夜。
……
夜晚,明月高懸,繁星璀璨。
鍾大爺坐在打更房旁邊的青石上,雙腿庫管微微挽起,漏出一截腳脖。他用煙紙捲了一根辛辣的關東旱菸,蒼老的臉頰,凹深的皺紋密佈,宛若刀斧鐫刻。
眯眼望向林子,鍾大爺坐在青石上,咳嗽著抽完一根旱菸,隨即扶腿站起,步伐如風的揹著行囊,走進了林間巡視區。
第二日一早,林軍頭疼欲裂的醒來,突然聽見沈曼說道:“咦,老公,真出鬼了,五千塊錢咋回來了?就插在門縫裡!”
“……一會你整點好乾豆腐,謝謝鍾大爺。”林軍揉了揉眼睛,笑著說道。
……
HC市一家休閒水吧裡,孝東獨自一人坐在院裡視窗的位置上,等了二十多分鐘,隨即迎來了一箇中年人。
P。S。:嗨,大家情人節快樂哈!
214 姐夫,我要看病
孝東在休閒水吧裡,跟對方中年聊了能有二十多分鐘,隨即率先離去,出門以後就上了雷克薩斯。
“談完了?”金文國坐在正駕駛裡,看見孝東上來後,一邊扔掉菸頭,一邊起火問道。
“恩!最近有點不太順。”孝東煩躁的搓了搓臉,隨即說道:“走吧,去場子看看!”
“李瘸子沒有林軍,和有了林軍以後,差距這麼大嗎?”金文國是孝東身邊的兄弟,辦事兒穩當,而且處事兒狠辣。
“林軍和白濤整過,但白濤到現在都沒回家,你說差距大不大?”孝東皺眉回道。
“不聽說,他倆是在圖們江線外面,整起來的嗎?咱JB也不去線外,他林軍能有啥招?他要是線上內也有能量,還至於讓白濤給攆出家來嗎?”金文國撇了撇嘴。
“跟這些都沒關係!我是為了掙錢,又他媽不是要當喬…四,不到萬不得已,我得罪林軍這個餓鬼幹啥?”孝東非常現實的說了一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