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女人而已,會輕易地對自己喜歡的男人臉紅心跳,會管不住自己的心,會想念,會牽掛,會陷入愛裡不可自拔。
被王安無情而又可恥地傷害過,被顧澤無奈而又牽強地拋棄過,她的心已經傷痕累累,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自己的心上捅刀子。
她會疼。
多久了,她依賴著愛情的滋潤得以幸福;又過了多久,她被愛所傷,自己療著傷口。
她愛華晟晞嗎,就算愛,那他呢?
她突然被自己嚇到,難道,自己真的已經被他牽住了?
怎麼會,她莫然不是已經決定遠離感情,尤其是遠離這種讓人毫無安全感、讓女人趨之若鶩卻把女人當做玩具的男人嗎。
身旁的男人許久沒有說話,偷偷瞄著陰晴不定的小臉。他一隻手伸在褲兜裡,攥著盒子摩挲猶豫了很長時間,終於又空著手出來,起身,“我送你回去搬東西。”
她抬頭,剛想要開口拒絕,他的食指便瞬間覆在她的唇上,“這裡很難打到出租,先送你回去,你若是不肯我幫忙,可以再自己打車回來。”
她想想,他說的不無道理,自己總是這麼跟他彆扭,吃虧的是自己,便起身跟著他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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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警衛室的大叔已經對妖冶的紅色法拉利見怪不怪了,格外配合地開了大門。
莫然愣了一下,學校有規定,來歷不明的車輛一律登記,難道他這是,又把門衛給買通了?
不擇手段。
有些憤憤地埋怨,她開啟車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宿舍樓下的看門阿姨和顏悅色地衝著她笑。
她下車向宿舍樓走去,見那阿姨還是衝著自己剛剛的位置一個勁兒的笑。
莫然狐疑著回頭,然後趕緊一個小跑步跑回去,囧著小臉,微怒,“你幹什麼呢你!”
摘下超大號的蛤蟆鏡,倚在車邊的男人不以為然,“追我女朋友。”然後很勾魂地一笑,“美女請問有什麼事?”
“你趕緊開車走人。”莫然氣,他這樣招搖過市,是想造成校園混亂嗎。
“美女,很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然,我一定會和你這種人間尤物……”男人頓住,覆過來到她耳邊呵氣,字字入耳,“上,床,的。”說完飛快地在她的臉頰啄了一口。
莫然差點被他氣吐血,穩住怒火不發作,扭過頭轉身就走。
初夏的風習習地吹,吹得她有些面紅耳赤。
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把她逼瘋,別人都是避嫌地遠離自己的緋聞物件,他倒好,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他華晟晞有個緋聞女友是S大一個姓莫的女人。
緋聞女友?她和他還沒有確定關係吧……
關係?
她又被自己有膽有識的想法震撼住了,很好莫然,很好,你已經成功地被華晟晞那個妖孽亂了軍心,你就快要被他勾引到手了。
身後傳來不絕於耳的“嘖嘖”稱讚聲,還有同宿舍樓的花痴女生經過他時發出的驚歎聲,同時她似乎聽到了“砰砰砰”呼之欲出的跳的火熱歡暢的心跳聲。
怎一個熱情似火可以形容,被駐足觀望,被羨慕,被探討,被牢牢地記住。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不著痕跡地在她心裡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想忘記都難。
突然間心裡有些堵,她輕輕甩甩頭,繼續向前走。
捧著一大束火紅玫瑰美其名曰“追他女朋友”的某人很瀟灑地斜靠在那裡,配上頂級奢華的法拉利,無一例外令所有的路人甲乙丙丁都血脈噴張。
有人說,莫然是人間利器,可以瞬間秒殺所有男人的心。
又有人說,華晟晞也是利器,可以瞬間秒殺所有男人女人的心。
——前一句是華晟晞說的,後一句是莫然說的。
若將兩個人間極品湊一起,不是一齣戲,而是一場你輸我贏的戰爭。
他們決鬥在愛情的戰場上。
所謂的勝,即征服心靈;
所謂的負,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亦可謂,床上為王者,可淪為床下傀儡;
床下稱雄著,亦可泯為床上玩偶。
他們廝殺在愛情的戰場上,攻和守,進和退,剛柔並濟,張弛有道。
勝負難分,這必將是場曠日持久的攻堅戰。
或者說,他們之間永遠都分不出勝負,因為一旦動了情,就會忘記這是一場戰爭。
一吻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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