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上下來,她直奔我這兒就過來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不等我問她,她先一伸手,“把鑰匙還我,快!”
我還來不及啟動憤怒程式去斥責她的反覆無常,她緊接著對我嫣然一笑,“再等我三分鐘!”
說著,伸手颳了刮我的鼻子,抓過鑰匙扭頭往南門的東邊跑過去。
我真有點摸不著頭腦,她搞些什麼鬼名堂?
還不到三分鐘,她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給你!”
我一看,還是那把鑰匙。
不等我發問,她先笑了,“剛才買完東西要回家,這才想起來鑰匙都給了你了!呶,那把就給你了,我又新配了一把。”
我釋然了。
她的臉因奔跑而變得通紅,胸部也劇烈的起伏著。在她剛才跑過來的時候,我又一次見識了到底什麼才叫做波濤洶湧。
她注意到了我視線的方向,嬌嗔地伸手擰了下我的耳朵,“到了晚上讓你看個夠,看你個沒出息樣兒!”
這回我不敢造次,趕忙沉心靜氣。
這可是大學的門口啊,本省最高學府,聖潔無比的學術之地!大學生們可不是小孩子了,人家可不會認為那鼓起來的是皮球,肯定非笑死我不可。
“今天週末,商店裡人特多,熱死我了。”
說著她用手拉了拉自己的羊毛衫,兩個大咪咪更加呼之欲出、朝氣蓬勃。
嘿,她還嫌我不夠刺激?非把我弄的流鼻血才行!待會兒送水的時候,要是我萬一忍不住非禮了性感女講師,那可都是她的責任!
“不行,我得趕快送水去了。晚了使用者不滿意!
她很有內容地笑了,“好了好了,知道你又想歪了。老虎,你的眼睛也太色了。兩眼不離咪咪罩,一心只想大奶妞!在大學校門口你也敢動歪心眼兒?”
我沒空和她鬥嘴,“那我先走了,晚上見!”
她湊過來,“嘻嘻,我剛才買了你說得那種T型內褲,晚上我穿給你看啊!”
我心裡轟隆一聲,又燒起來了。
把鑰匙在衣兜裡裝好,我使勁兒捏了捏她的手,蹬上車子走了。
這小妮子,太頑皮了,不讓我獻“醜”她不罷休!哼哼,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這桶水要送到北家屬院19號樓三單元10號。
樓層不高,五樓。
我扛著那桶將近四十斤的純淨水,一片鈣片也沒吃,氣兒都不喘就竄上去了。
一按門鈴,門鈴發出巨大而怪異的聲音,但響到最後聲音卻越來越小。
這大學老師就是有創意,門鈴都比別人特別。
回過頭想想,估計是門鈴的電池快沒電了。
門開了,出現一個頭發半白的老頭。他穿一條醬色手織的前開口寬鬆毛褲,毛褲的膝蓋處還鼓起兩個橢圓形的包,褲襠也鬆垮垮的;上身是一件棕色寬條紋的棉睡衣,人造棉的白色纖維從袖口的破洞處枝杈出來。眼珠和眼泡都挺大,花白的鬍子茬,面色潮紅,鼻頭上浮現著彎曲細絲一樣的紅色小血管。
說他頭髮半白,那可是真正的半白。
他的頭髮大概有兩寸長,胡亂地梳成背頭,靠近髮根的那一寸統統是雪白的顏色,一寸長度過後的頭髮先開始發黃,然後就都是黑的了。不過,黑的沒有光澤,好像燒出來的木炭。
看來他的頭髮原來是染黑的,不過現在已經至少有半年沒染過了。
我習慣性地說了聲,“您好,XX純水!”
然後,我放下水桶掏出鞋套準備往腳上套。
“怎麼,嫌我地板髒了你的鞋?快進來吧,我要關門,別讓蒼蠅進來!”老頭非常不耐煩。
我趕忙收起鞋套,搬起水桶往飲水機那走。
老頭家裡裝修的非常簡單,也就地板是瓷磚的,其他任何裝飾都沒有,估計基本上保持了房子交工時的模樣。客廳中央的頂上是一個四十瓦的電棒。電視機倒是二十九寸的,但殼子上積滿了灰塵。電視還在嗚哩烏拉地播著地方新聞。
老頭看著我安水桶,“不錯,你還行,角度保持的不錯,加速度控制的也可以。”
我靠,同道中人啊!
我裝完後扭頭朝他一笑,“謝謝!”說著就伸手去接他右手裡捏著的水票。
他好像沒看見我伸過去的手,把兩手一背,“頂多也就是個不錯!你驕傲個什麼勁兒!”
我趕緊點頭,“是是!”
隨他說去,我是得趕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