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是一個突破口。
畢竟沒有一個自願的加害者會在事後對受害者愧疚成這個樣子。
“你不想傷害他?阿莫斯強迫你做的嗎?”
可這說不通,如果她是被強迫,按理來說阿莫斯就不會給她自由,她也不會被放任躲在距離漁夫族領土足足幾海里的亞特蘭蒂斯附近。
“不,都是我做的,阿莫斯老師沒有強迫我……”她漸漸平靜下來,“他發出指令,然後我那樣做……”
“你可以拒絕。”
湄拉捏住她的肩膀。
“這很簡單,如果他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就拒絕。”
這在湄拉看來甚至根本不是一個問題,眼前這女孩卻像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一樣,愣愣地看著她,好像她說出了太陽昇起世界就失去光明這樣的話。
服從的本能在那十二年已經深深刻在了她的每一根骨頭和血肉裡面,和她被封鎖的聽覺感知一起。自幼出生在馬戲團的獅子只認得馴獸師的指令,你把它放歸草原,它也只會低吼著舔舐著鞭痕,仍然縮回人類的領地。
她失去了認知自由的能力。
湄拉卻沒那麼多想法,她自幼作為戰士訓練長大,堅韌的意志和歷經的磨練造就她的強大,她幾乎不畏懼什麼東西,也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覺得世界上不存在拒絕這個選項。
“你對他感到愧疚,他因為你被綁到地牢,那我們就去救出他。”
湄拉果斷地拉著她的手腕,帶著這個小孩兒,去了地牢。
守衛不認識薇爾,但他們認識奧姆的未婚妻,他們進入地牢不難,出地牢也沒有遇到過多阻礙,湄拉假裝被越獄的亞瑟挾持,三人迅速地就溜到了陸地。
薇爾用聲波震碎牢籠之後就不再使用能力,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們後面。
因為湄拉告訴她,如果她對自己的能力尚存恐懼,那麼就等想清楚之後,再自己決定是否使用這個能力。
而奧姆親訪澤貝爾尋求支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