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想要把她放下來,她不,又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我們怎麼說的來著?”
傑森就那麼蹲著,也不急,他來大都會沒什麼急事,好不容易碰到好久不見的小孩兒,他並不介意花一點時間。
薇爾把臉埋在他衣服裡,聲音悶悶地重複:“……變更堅強,變更強壯。”
回答完,她才好不捨得地慢慢收回手,腳踩到地,晃一晃才穩住身體。
然後攥著他的衣角就不放了。
傑森看著那隻手心紅通通髒兮兮的小手,無聲嘆一口氣。
他第一次接觸親近之人死亡的時候,現實不允許他崩潰。因為他如果被悲傷和絕望擊倒,如果不能用被嚇軟的腿奔跑,就會被子彈像他那個躺在地上流血的兄弟一樣被射穿胸膛。
但那天要塌下來的情緒並不是不存在,也不會被行動和勇氣掐滅。
沒人天生應該是百鍊成鋼的英雄。
最少今天他不再想提“死”這個事兒了,他就問薇爾:“你為什麼會在大都會?”
想了想,他又問:“那個阿莫斯呢?”
薇爾就搖頭。
她搖頭很慢,額頭虛虛在他身側抵著,拽著他衣角的力道漸漸放鬆,腦袋開始一點一點。
這次是真的哭累了。
傑森彎腰及時接下要一頭栽倒的小姑娘,結結實實地嘆了一口氣,把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