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別。是晚,孟沂告歸,張運使不說破他,只叫館僕尾著他去。到得半路,忽然不見。館僕趕去追尋,竟無下落。回來對家主說了,運使道:“他少年放逸,必然花柳人家去了。”館僕道:“這條路上,何曾有什麼伎館?”運使道:“你還到他衙中問問看。”館僕道:“天色晚了,怕關了城門,出來不得。”運使道:“就在田家宿了,明日早辰來回我不妨。”
到了天明,館僕回話,說是不曾回衙。運使道:“這等,那裡去了?”正疑怪間,孟沂恰到。運使問道:“先生昨宵宿於何處?”孟沂道:“家間。”運使道:“豈有此理!學生昨日叫人跟隨先生回去,因半路上不見了先生,小僕直到學中去問,先生不曾到宅,怎如此說?”孟沂道:“半路上遇到一個朋友處講話,直到天黑回家,故此盛僕來時間不著。”館僕道:“小人昨夜宿在相公家了,方才回來的。田老爹見說了,甚是驚慌,要自來尋問。相公如何還說著在家的話?”孟沂支吾不來,顏色盡變。運使道:“先生若有別故,當以實說。”孟沂曉得遮掩不過,只得把遇著平家薛氏的話說了一遍,道:“此乃令親相留,非小生敢作此無行之事。”運使道:“我家何嘗有親威在此地方?況親威中也無平姓者,必是鬼祟。今後先生自愛,不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