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店中。和尚就忙忙的起身去了,這幾時也不見來。想必這和尚走去,就把那秀才來殺了。”許公道:“和尚叫甚名字?”真靜道“叫名無塵。許公聽了和尚之名,跌足道:”是了,是了‘土上鹿走’,不是‘塵’字麼!他住在那寺裡?“真靜道:”住光善寺。“許公就差李信去光善寺裡拿和尚無塵,吩咐道:”和尚幹下那事,必然走了,就拿他徒弟來問去向。但和尚名多相類,不可錯誤生事!那尼僧曉得他徒弟名字麼?“真靜道:”他徒弟名月朗,住在寺後。“許公報詳道:”一發是了。夢中道‘只看夜明’,夜明不是月朗麼?一個個字多應了。但只拿了月朗便知端的。“

李信領了密旨,去到光善寺拿無塵。果然徒弟回道:“師父幾日前不知那裡去了。”李信問得這徒弟,就是月朗。一索套了,押到公庭。許公問無塵去向,月朗一口應承道:“他只在親眷人家,不要驚張,致他走了。小的便與公差去挨出來。”許公就差李信,押了月朗出去訪尋。月朗對李通道:“他結拜往來的親眷甚多,知道在那一家?若曉得是公差訪他,他必然驚走。不若你扮做道人,隨我沿門化飯。訪得的當,就便動手。”李通道:“說得是。”當下扮做了道人,跟著月朗,走了幾日,不見蹤跡。來到一村中人家,李信與月朗進去化齋,正見一個和尚在裡頭吃酒。月朗輕輕對李通道:“這和尚正是師父無塵。”李信悄悄去叫了地方,把牌票與他看了,一同聞人去,李信一把拿住無塵道:“你殺人事發了,巡按老爺要你!”無塵說著心病,慌了手腳,看見李信是個道妝,叫道“齋公,我與你並無冤仇,何故首我?”李信撲地一掌打過去道:“我把你這瞎眼的賊禿!我是齋公麼?”掀起衣服,把出腰牌來道:“你睜著驢眼認認看!”無塵曉得是公差,欲待要走,卻有一夥地方在那裡,料走不脫,軟軟地跟了出來。看見了月朗,罵道:“賊弟子,是你領到這裡的?”月朗道:“官府押我出來,我自身也難保。你做了事,須自家當去,我替了你不成?”

李信一同地方押了無塵,伺候許公開堂,解進察院來。許公問他:“你為何殺了王秀才?”無塵初時抵賴,只推不知。用起刑法來,又叫尼姑真靜與他對質。真靜心裡也恨他,便道:“王秀才所許東西,止是對你說得,並不曾與別個講。你那時狠狠出門,當夜就殺了,還推得那裡?”李信又稟他在路上與徒弟月朗互相埋怨的說話。許公叫起月朗來,也要夾他。月朗道:“爺爺,不要夾得。如今首飾銀兩,還藏在寺中箱裡,只問師父便是。”無塵見滿盤托出,曉得枉熬刑法,不濟事了,遂把具情說出來道:“委實一來忌他佔住尼姑,致得尼姑心變了,二來貪他這些財物,當夜到店裡去殺了這秀才,取了銀兩首飾是實。”畫了供狀,押去,取了八十兩原銀,首飾二付,封在曹州庫中,等待給主。無塵問成死罪。尼姑逐出菴舍,贖了罪,當官賣為民婦。張善、李彪與和尚月朗俱供明無罪,釋放寧家。這件事方好明白。若非許公神明,豈不枉殺了人?正是

兩值命途乖,相遭各致猜。

豈知殺人者,原自色中來。

當下王惠稟領贓物,許公不肯,道:“你家兩個主人死了,贓物豈是與你領的?你快去原藉,叫了主人的兒子來,方誰領出。”王惠只得叩頭而出。走到張善店裡,大家叫一聲:“侮氣!虧青天大老爺追究得出來,不害了平人。”張善燒了平安紙,反請王惠、李彪吃得大醉。王惠次日與李彪說:“前有個兄弟到家接小主人,此時將到,我和你一同過西去迎他,就便訪緝去。”李彪應允。王惠將主人棺蓋釘好了,交與張善看守。自己收拾了包裹,同了李彪,望著家裡進發。行至北直隸開州長垣縣地方,下店吃飯。只見飯店裡走出一個人來,卻是前日家去的王恩。王惠叫了一聲,兩下相見。王恩道:“兩個小主人多在裡面。”王惠進去叩見一皋、一夔,哭說:“兩位老家主多沒有了。”備述了這許多事故,三個人抱頭哭做一團。哭了多時,李彪上前來勸,二個人卻認不得。王惠說:“這是李牌頭,州里差他來訪賊的。勞得久了,未得影蹤。今幸得接著小主人做一路兒行事,也不枉了。目令兩棺俱停在開河,小人原匡小主們將到,故與李牌頭迎上來。曹州庫中現有銀八十兩,首飾二副,要得主人們親到,才肯給領。只這一項,盤纏兩個棺木回去勾了。只這五百兩一匣未有下落,還要勞著李牌頭。”王恩道:“我去時,官人尚有偌多銀子,怎只說得這些?”王惠道:“銀子多是大官人親手著落,前日我見只有得這些發出來,也曾疑心,問著大官人。大官人回說:”我自藏得妙,到家便有。‘今大官人已故,卻無問處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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