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了。
這裡莫媽性定,抱怨兒子道:“那小業種來時,為甚麼就認了他?”大郎道:“我家富名久出,誰不動火?這兄弟實是爹爹親骨血,我不認他時,被光棍弄了去,今日一狀,明日一狀告將來,告個沒休歇。衙門人役個個來詐錢,親眷朋友人人來拐騙,還有官府思量起發,開了口不怕不送。不知把人家折到那裡田地!及至拌得到底,問出根由,少不得要斷這一股與他,何苦作成別人肥了家去?所以不如一面收留,省了許多人的妄想,有何不妙?”媽媽見說得明白,也道是了,一家歡喜過日。
忽然一口,有一夥人走進門來,說道要見小三官人的。這裡門上方要問明,內一人大聲道:“便是朱家的拖油瓶。”大郎見說得不好聽,自家走出來,見是五個人雄赴赴的來施禮問道:“小令弟在家麼?”大郎道:“在家裡,列位有何說話?”五個人道:“令弟少在下家裡些銀子,特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