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天外去。”忙叫禿小廝來,不與他說明,只教去請孫小官來講話。
孫小官正想著昨夜之事,好生沒意思。聞知方媽媽請他,一發心裡縮縮朒朒起來,道:“怎到反來請我?敢怕要發作我麼?”卻又是平日往來的,不好推辭得。只得含著些羞慚之色,隨著禿小廝來到。見了方媽媽,方媽媽撮起笑容來道:
“小哥夜來好莽撞!敢是認做我小女麼!”孫小官面孔通紅,半響不敢答應。方媽媽道:“吾家與你家,門當戶對,你若喜歡著我女兒,只消明對我說,一絲為定,便可成事。何必做那鼠竊狗偷沒道理的勾當?”孫小官聽了這一片好言,不知是計,喜之不勝道:“多蒙媽媽厚情!待小子備些薄意,央個媒人來說。”方媽媽道:“這個且從容。我既以口許了你,你且進房來,與小女相會一相會,再去央媒也未遲。”孫小官正像尼姑庵裡賣卵袋,巴不得要的。歡天喜地,隨了方媽媽進去。方媽媽到得房門邊,推他一把道:“在這裡頭,你自進去。”孫小官冒冒失失,踹腳進了房。方媽媽隨把房門拽上了,鏗的一聲下了鎖。隔著板障大聲罵道:“孫家小猢猻聽著,你害我女兒吊死了,今挺屍在床上,交付你看守著。我到官去告你因奸致死,看你活得成活不成!”孫小官初時見關了門,止有些慌忙,道不知何意。及聽得這些說話,方曉得是方媽媽因女兒死了,賺他來討命。看那床上果有個死人躺著,老大驚惶。卻是門兒已鎖,要出去又無別路。在裡頭哀告道:“媽媽,是我不是,且不要經官,放我出來再商量著。”門外悄沒人應。元來方媽媽叫禿小廝跟著,已去告訴了地方,到縣間遞狀去了。
孫小官自是小小年紀,不曾經過甚麼事體,見了這個光景,豈不慌怕?思量道:“弄出這人命事來,非同小可!我這番定是死了。”嘆口氣道:“就死也罷,只是我雖承姐姐顧盼好情,不曾沾得半分實味。今卻為我而死,我免不得一死償他。無端的兩條性命,可不是前緣前世欠下的業債麼?”看著賈閏娘屍骸,不覺傷心大哭道:“我的姐姐,昨日還是活潑潑與我說話的,怎今日就是這樣了,卻害著我?”正傷感間,一眼覷那賈閏娘時:
雙眼雖閉,一貌猶生。嫋嫋腰肢,如不舞的迎風楊柳;亭亭體態,像不動的出水芙蕖。宛然美女獨眠時,只少才郎同伴宿。孫小官見賈閏娘顏面如生,可憐可愛,將自己的臉偎著他臉上,又把口嗚嘬一番,將手去摸摸肌膚,身體還是和軟的,不覺興動起來。心裡想道:“生前不曾沾著滋味,今旁無一人,落得任我所為。我且解他的衣服開來,雖是死的,也弄他一下,還此心願,不枉把性命賠他。”就揭開了外邊衫子與裙子,把褲子解了帶扭,褪將下來,露出雪白也似兩腿。看那牝處,尚自光潔無毛。真是:陰溝渥丹,火齊欲吐。兩腿中間,兀自氣騰騰的。孫小官按不住欲心如火,騰的跳上身去,分開兩股,將鐵一般硬的玉莖,對著牝門,用些唾津潤了,弄了進去,抽拽起來。嘴對著嘴,恣意親咂。只見賈閏娘口鼻中漸漸有些氣息,喉中咯咯聲響。元來起初放下時,被汗巾勒住了氣,一時不得迴轉,心頭溫和,原不曾死。方媽媽性子不好,一看見死了,就耐不得,只思報仇害人,一下子奔了出去,不曾仔細解救。今得孫小官在身體上騰那,氣便活動,口鼻之間,又接著真陽之氣,懨懨的甦醒轉來。
孫小官見有些奇異,反驚得不敢胡動。跳下身來,忙把賈閏娘款款扶起。閏娘得這一起,胸口痰落,忽地叫聲“哎呀!”早把雙眼朦朧閃開,看見是孫小官扶著他,便道:“我莫不是夢裡麼?”孫小官道:“姐姐,你險些害殺我也!”閏娘道:“我媽媽在那裡了,你到得這用?”孫小官道:“你家媽媽道你死了,哄我到此,反鎖著門,當官告我去了。不想姐姐卻得重醒轉來。而今媽媽未來,房門又鎖得好好的,可不是天叫我兩個成就好事了?”閏娘道:“昨夜受媽媽吵聒不過,拼著性命。誰知今日重活,又得見哥哥在此,只當另是一世人了!”孫小官抱住要雲雨。閏娘羞阻道:“媽媽昨日沒些事體,尚且百般醜罵,若今日知道與哥哥有些甚麼,一發了不得!”孫小官道:“這是你媽媽自家請我上門的,須怪不得別人。況且姐姐你適才未醒之時,我已先做了點點事了,而今不必推掉得。”閏娘見說,自看身體上,才覺得裙褲俱開,陰中生楚,已知著了他手。況且原是心愛的人,有何不情願?只算任憑他舞弄。孫小官重整旗槍,兩下交戰起來。
一個朦朧初醒,一個熱鬧重興。烈火乾柴,正是棋逢對手;疾風暴雨,還饒未慣嬌姿。不怕隔垣聽,喜的是房門靜閉;何須牽線合,妙在那覿面成交。兩意濃時,好似渴